唇不肯落泪。
自这夜起，司徒川总是半夜喝了酒来她这里，每回都蛮横的如同野兽。
事毕便一言不发的拂袖而去，仿佛将长明阁当做了花楼，将她视为勾栏女子。
每日，翁璟妩都痛苦不堪。
她看着翱翔天际的鸟儿，幻想着自己也从这里飞了出去。
这日晌午。
繁蕊一改常态，毕恭毕敬来请翁璟妩去华鸢阁喝茶。
门口的侍卫不敢阻拦，翁璟妩这半月来第一次踏出长明阁。
一见昭华，翁璟妩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
只见昭华眼下乌青浓重，想来许久不曾休息好了。
昭华这次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翁璟妩，你是真心想离开吗？”
不过片刻错愕，翁璟妩决绝回道：“是。”
“想离开，我可以帮你，只是……”昭华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没那么容易。”
话落，昭华捂着小腹软软倒下，软垫上满是血迹。
繁蕊扯着嗓子便喊：“大胆翁氏，竟敢毒害公主腹中小世子！来人呐！快去请太医与侯爷！”
翁璟妩来不及反应，便被压在外头跪下。
约莫一炷香，司徒川回来了，步步生风地从她身旁走过，径直去了昭华房中。
里头传来昭华悲怆的哭声，实在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若非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差点也要信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猛地大开，司徒川双拳紧握，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我……”翁璟妩才开口，猝不及防被司徒川一鞭抽倒在地。
司徒川多年带兵打仗，这一鞭落下来，抽得她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贱人，你可知罪！”司徒川气得两眼猩红。
又是如此，给她安罪名，再问她是不是知罪认罪。
翁璟妩背脊挺得笔直，开口讥讽：“侯爷又要给我定什么罪？”
“不认是吗？”司徒川冷笑一声，“江太医！”
江太医连忙将一枚香囊呈上：“侯爷，这是翁氏今日佩戴的香囊，里头装的是西域奇花一日红。”
“妊娠妇人闻之，一日内便会见红小产。”
多么低劣的栽赃手段，翁璟妩勾了勾唇，溢出一个苦笑。
她看向司徒川，他此刻看她的眸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尽管翁璟妩心中早已痛得麻木，此刻仍是被这目光烧得万念俱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