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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唇,垂头坦白:“对不起,我说谎了,其实我只是想找你。”
十八岁前的某段时间,宋绯曾是闯祸大王,上房揭瓦,鸡飞狗跳,而每次被抓住,大多都仗着一副诚恳的脸逃之夭夭。
所以,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及时认错,善莫大焉。
可钟时暮只嗯了一声,没任何表示。
宋绯脖子酸痛,却不敢起,就这么酥酥麻麻地梗着,实在受不了,嘴里小声吸了口气。
然而,就是这声音坏了事,钟时暮确实开始有动静,只不过……
“那个,能不能别抬我下巴?”宋绯听见后颈骨咯拉作响,有些崩溃道,“钟先生,我说的真是实话。”
“你叫我什么?”
“……钟先生?”
钟时暮沉默片刻,忽然道:“叫对了,我放开你。”
宋绯:“……”
这人脑回路没事吧?
她毫不犹豫地对他怒目:“钟时暮!”
可奇怪的是,钟时暮却悠悠笑起来,眼中流露着可称之为“贪婪”的神色。他盯着她好长时间,就像从未见过她这个人一样。
宋绯仓皇逃回病房,宋泽被惊醒,可怎么问都得不到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庄映秋刚过来,就明着眼发现了不对,不用多问,如今能让自己一双子女如此含混的,恐怕只有昨天那个人。
庄映秋简直气炸,随后一眨眼,竟什么也没说,直接拔腿就往外走,正与要进门的宋长林擦肩而过。
“映秋?”宋长林疑惑,结果眼前又窜过一道虚影。
宋绯趿拉着拖鞋跟在庄映秋身后,前面高跟鞋笃笃作响,一口气冲到昨晚自己站着的地方。
“钟时暮,你给我出来!”庄映秋喊一声,砸门一下,吓呆周围医生护士,又惹来其他病人家属窃窃私语。
宋绯本来已经过去,可还是有那么几句“失心疯”、“教养欠佳”等话传入耳朵。
“谁说的话?”她倏然止步,折着手指,一副谁敢承认就揍谁的模样。
围观人群里,几张精致脸孔顿时白了又白,你推我我推你地调转了视线。
不过,被这一耽误时间,宋绯刚扯住庄映秋,病房门就一下子拉开了。
露脸的并非钟时暮,是一张年轻女人的脸,面容姣好却皱着眉:“你们吵着钟爷爷了。”视线落在宋绯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