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天族，却只能待在茉紫殿侍候我，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你了。”
陌鸢拉住离莞的手，不停摇头：“姐姐虽非我族，却比同族待我更好。”
“你我既以姐妹相称，那便不必说这些话了。”离莞刚说完，就一口鲜血吐出。
陌鸢见状，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搀扶着离莞进殿歇息。
天雷是天界最重的刑罚，离莞一次受了九道，虽然有医仙的灵药，但终归还是伤了根基。
离莞躺在榻上，心里模模糊糊地转过几个念头：自己朝不保夕，又如何顾得好焱儿。
如今淮舜不明真相，难道真要取出心头血来唤醒淮舜吗？
昏睡前，离莞心中有一个想法却逐渐清明——如能以一死，保焱儿平安，那她愿意尝试！
翌日，离莞便一步步地走向瑶光殿。
也是走向自己的结局。
淮舜坐在软椅上，右手撑着额头，似是在沉思。
离莞楞了一下，随即幽幽唤出声：“帝君……”
她记得淮舜不喜自己叫他的名字。
殿内明珠光辉，淮舜一眼就看到了离莞更显苍白的脸色，心脏微微一窒。
还没来得及问离莞为何会来此，就她缓缓开口，语气轻得像是怕惊碎眼下的平静。
“帝君，我知自己命不久矣，但有一心愿未了，不知帝君能否为我达成？”
淮舜语气微凉：“有何心愿？”
“曾有人跟我说过，九重天上有一长河，名唤漓水，九曲回肠，银河高居在上，十分漂亮。我向往已久，却不曾见过。”
离莞眨去眼底泛起的湿意：“不知帝君可否带我去看看呢？”
话落，她不禁想起百年前淮舜居于无间之渊时，曾深情款款地对着自己许诺：“阿离，待我们回到天界，就住在漓水畔，可好？”
只是漓水汤汤今犹在，当年许诺的人却早已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
淮舜眉心微皱，正欲开口拒绝，却对上了一双心灰意冷的眼睛，拒绝的话语就全被堵在了嗓子里。
鬼使神差般，他开口应道：“可以。”
淮舜召来清风，裹着两人向漓水而去。
银河倒映在漓水里，波光粼粼，蜿蜒而去。
离莞心里一空，原来自己盼了多年的漓水，却全然不似自己想象的美丽。
甚至陪在身侧的淮舜，也早已不是当年两情缱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