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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悔恨。
片刻,她看向窗外,艰难的叹了口气:“阿清,我想出去走走。”
苏清擦干眼泪,“不行,医生说你不能吹风。”
她不敢告诉她,来医院前医生跟她说,她上次流产落下病根,再加上身上的伤,已经没几天可活了。
但即使苏清不说,顾然也很清楚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
那场车祸,她表面上没事,其实伤到了腿骨,医院吵架后,他找了一堆医生来替她治,但她赶走了所有人,那晚他带着恨意来,狠狠的要了她。
入狱后查出怀孕,她想留下这个孩子,可那些犯人却不给她机会,她们是那般的恨她,每一脚几乎要了她的命,孩子没了,她也差点死在狱中……
“走吧,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顾然的语调极轻,有气无力的音色,听得苏清心头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般。
坐在轮椅上被推出病房,顾然没有说话,只呆呆的望着纷飞的鹅毛大雪。
她想起小时候,每次看到下雪都兴奋,雪还没停她就拉着爸爸冲进雪地里,哭着嚷着要堆雪人。
爸爸总是很宠她,一大一小在雪地里扑腾,最后把自己都变成了雪人。
顾然望着远处,仿佛看到了那对欢乐的父女,“阿清,我想爸爸了。”
“等你好些了,我带你回去看看伯父。”苏清心中一酸,忍着哭意。
顾然凄凄的笑着,他会愿意见自己吗?见这个,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的不孝女吗?
开庭前一天,安如夏找上她,说傅司爵在搜集她爸爸商业犯罪的证据,已经找到了很多,只要她认罪,她就会劝他不要发出去。
她信了,开庭当天,她认了罪。
入狱后没多久,安如夏带着报纸来找她,声如雨下的告诉她自己没有拦住傅司爵,他还是告了爸爸。
在失去家人与事业的双重打击下,爸爸突发脑溢血死了。
脑海里闪过从小和爸爸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苦笑着,双眸透着死寂。
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挂念她,这个世间,终究是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了……
“阿清,谢谢你。”谢谢你还能来陪我……
顾然的声音细若蚊蝇,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重到她已经无力再负担,头不受控制的缓缓垂落在轮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