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难受吗?”
“我希望一直都很难受。”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希望难受?”她狐疑的看着他。
“是呀,”他回忆起第一次动手时的情景,那些人狰狞的脸,他的心跳声,跟那些人倒在血泊里的样子……没有人跟他说该怎么办,他只能灌醉自己。但不论喝的多醉,那些人的面孔还是不断的浮现在眼前。最后是师兄的一拳把他打醒!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手抖个不停,当时的触感,血的味道都还留在心里,一直说服自己”他是坏人,理当受死“。”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等杀过的人都懒得数之后,心也变的麻木……我不想杀人在我身上成为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我想一直难受。”他轻蔑的笑了一声,“感觉难受就像在告诉自己”我还有良心“一般。”
听了他的表白,左月陷入思考里。他看得出她大概往牛角尖里钻进去了,眉头越来越皱,于是说道“姑娘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我快见阎王都被救活,若不是作恶多端之人自有贵人相救。”
她露出微笑,看得出她没有被说服,但是多少让她轻松了一点。
他把碗里的汤喝完,昏昏沉沉的又睡去。
隔日他醒来时,发现左月正在运气修习。昨日看见她身旁有把短刀,刀鞘是普通的木鞘,刀柄却是黑沉沉的乌木,且凋刻精致,看的出来是使用多年的随身物。当时他就明白眼前的少女习医也习武。
过一会儿左月收功,睁开眼对他露出微笑。
“请问左姑娘是哪个门派?”
“门派?”她歪着头,露出不解。
“呃……”他换个问法,“请问尊师高姓?”
“师傅就是师傅……姓师吧。”她答的理所当然。
“那么……师傅有说过你习的武功叫什么吗?”
“内功,刀法,剑法。”
“总之,你住在天山是吗?”
“嗯。”她点点头。
孙墨了解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要不是左月太单纯,就是师傅太深沉,收了个徒弟多年却什么都没跟她说。
“你呢,也住天山吗?”她问。
“不,我是长白山的长鴞派,只是个小门派,没什么名声。师傅叫常文房,共有四个徒弟:陈楷,孙墨,项纸和吴砚。”
“正好是文房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