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季缈目送他离去，走进殿内：“丫头，药王怎么说？”
“不是大病，你知道的，我身子一向不好。”
白诺谎说着，垂下了眸。
之前发病，她本以为等来的会是嬴渊，却不想，竟是去而复返的季缈。
后来她问过季缈，他只说嬴渊身在昆仑，未曾回过天界。
他又食言了。
想到这儿，白诺眼中一片黯然。
季缈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开口：“丫头，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说的？”
白诺沉默。
季缈叹了口气：“我这些日子不会离开天界，你何时想说了便去找我。”
说完，他摸了摸她头，转身离去。
白诺看着季缈背影，眼眶微微热。
寂静环绕着大殿。
白诺呆坐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去了嬴渊的寝殿。
说过要等他的，她不会食言。
嬴渊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她一身白衣坐在微暗的寝殿中，像一束光。
想起昨夜之事，他有些歉意：“白诺。”
闻声，白诺看过来。
外面天光大亮，晃得人睁不开眼。
而嬴渊就站在光中，让人想要触碰。
但这次，白诺没有动，只是看着他走到眼前。
“你回来了。”她声音有些沙哑。
“嗯，昨夜邬乐旧疾复发，我未能回来。”
听着嬴渊的解释，白诺心里阵阵发涩，却无从宣泄。
见她不说话，嬴渊开口问：“你昨日想和我说什么？”
白诺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想和嬴渊说的话太多，可又有太多不能说，所以藏着藏着，就都忘了。
“陪我在天界走一走吧。”
白诺仰头看着嬴渊，眼中闪着微弱的光。
嬴渊看着，也没有拒绝。
天界的景色千百年没有变过。
白诺一个人走了无数次，熟悉到不看都知晓自己在何处。
可这样和嬴渊一起走，却是第一次。
思及此，白诺先开了口：“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那时你刚成仙不久。”嬴渊回忆着那时的场景，神情微微动容。
白诺笑了笑，没否认。
心里却是在摇头，那是嬴渊记忆里的初见。
而她第一次见他时，还未化形，只是天池边一株兰草。
兰草轻贱，没人在意，被人踩压是常有的事。
自己也早就习以为常，直至那日嬴渊经过。
令人望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