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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晦不客气地挥袖道:“婉琼从小知书达理,又精通琴棋书画,是正经的大家闺秀,程家培养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儿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她是你能比的吗?”
程微月挑起唇角,笑意温浅,道:“哦,既然这么的不容易,当初爹刚到此地赴任时,怎么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就轻易地把这个宝贝女儿许了人呢?”
程如晦脸色千变万化,最终命令道:“婉琼的婚事,就由你来代替,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否则我会再次将你赶出家门,做条彻底的丧家之犬!”
说罢,程如晦转头就走了。
程微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回身便看见碧珠神色复杂地站在屋檐下,程微月道:“你觉得是做条丧家之犬好还是留在这程家好?”
碧珠答不上来,程微月也不指望她回答。
曾经,她母亲阮韵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女,母家阮家更是京中显赫的名门,阮韵的父亲也就是程微月的外公,曾位及三公。
谁敢欺侮?
可现在,全然是物是人非。
这场闹剧,徐氏和程婉琼不可能就此作罢,她们把那天负责带周皓去风晓院的丫鬟叫来一审问,得知周皓确实进了风晓院,然后再转头去程婉琼院里的。
定是碧珠背叛了她们,并没有给程微月吃下那药,却被程微月顺水推舟。
程婉琼本以为要处决一个碧珠,应该不是难事,随便找个偷东西的理由就能打杀了。
可最后程微月却以报官立案查清楚真相做要挟,这样一来那日周皓欲辱她之事就瞒不住了,竟愣是把这件事搪塞过去了。
程婉琼气的把房间的东西都砸了,蓄起来的指甲都拧断了。
眼看着她和周皓的婚期被周家改成了秋后,不行,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程婉琼深刻地觉得,就算有老夫人和程如晦在推动程微月嫁给周皓的事,她也必须要尽快做点什么。
程婉琼又养了几日后,总算彻底缓和了过来,气色有所好转。
她要上街去转转,老夫人怜她连日来神色郁郁,自然允许她出门去透透气,着丫鬟小厮仔细跟着。
眼下周皓正跟几个狐朋狗友在楼里喝酒,说起程婉琼,言谈之间都是不怀好意的笑意。
有人问他,“这城里的第一美人滋味怎么样?”
周皓咂咂嘴,遗憾又猥琐地笑道:“都是丫鬟坏事,要是再迟来一步,我肯定就得了。”不过婚事改成了秋后,也等不了多久了。
这时程婉琼身边的小厮就打听着找到了楼里来,请周皓去一趟。
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哄笑,拍拍周皓的肩膀,道:“美人肯定是寂寞了,想起了你的好来。”
程婉琼肯主动找他,他当然高兴,便让小厮在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