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虞谨墨已在狱中自尽。”
书房内，凤霁蓦然起身。
“夫人在哪？”
凤霁下意识不想让虞宛宛知道这事。
可是侍卫的话却让他瞳孔一震。
“夫人去了乱葬岗。”
一阵脚步声响起，侍卫再抬头时，书房中已无凤霁的身影。
……
乱葬岗。
时间一点点过去，虞宛宛脚步蹒跚，衣裙沾满泥泞。
突然，虞宛宛脚下一个趔趄，快要摔倒之时，忽然被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给接住。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虞宛宛堪堪站稳，目光落向凤霁。
“我兄长亡了……”
她含泪说着，苍白的唇没有一点血色。
“凤大人，你现在满意了吗？”
凤霁看着她通红的眼眸，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虞宛宛见他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夜里，寒风四起。
凤霁没有离开，紧跟在虞宛宛的身后，许久他才开口。
“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
虞宛宛听着他似是施舍般的话，声音冷淡：“我不需要你照顾，若不是你插手，我兄长也不会出事……”
凤霁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觉收紧，心里莫名一痛。
这一夜，凤霁一直陪在虞宛宛身边。
曾经的五年里，两人从未像现在这样，隔得那么近，可又觉得是那么远……
天色黎明之时。
虞宛宛只找到虞谨墨的碎衣。
她知道这山上多豺狼，恐怕哥哥的尸体早已不在。
她只能给哥哥立了一个衣冠冢，磕头谢罪之后，独自往城内走。
凤霁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忽觉她真的要远去了一般，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现在要去何处？”
他本想道歉，可话在口中，又说不出。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掌管皇城的所有禁卫军，何时像如今这般低声下气。
虞宛宛脚下一顿，语气冰凉。
“去哪也与凤大人无关，从今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话落，她扯开凤霁的手，一步步远去。
凤霁的手僵在半空，空空荡荡，让他呼吸一窒。
他强压心绪，想着等过几日虞宛宛心境平复后，再和她好好谈谈……
……
虞宛宛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去到了皇后的翊坤宫。
“皇后娘娘，奴婢愿跟随公主去和亲，誓死照顾公主，不离不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