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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猪家是中产阶级,从小到大也没缺钱缺到这个份上过。锦儿的这种心情,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可是跟樊家人相处时日不长,却已经是相当有感情了。
便是樊二郎不也曾为着她,和三个凶如恶煞的女子对上。至于锦儿,她从没见过这个温厚的锦儿这么为难过。设身处想想,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秦小猪抹抹眼,揽过锦儿道:“不怕的,不还有我吗?”
锦儿和秦小猪一个屋檐下住着,秦小猪是什么情形,她也知道几分,所以并不拿她的话当真,只神情越发坚定道:“地里的事少不了我,我哥年纪不小了,这一二年就要出嫁。我一会就去跟大哥说,我不要去上学堂,方秀才那里我自去跟她说。”
锦儿真和她老娘一个脾气,硬气的很。秦小猪听着,怎么感觉自己这是被小丫头鄙视了呢。
“不许你去!”她揪住锦儿,刻意板了脸好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又道:“告诉你,我可会赚钱了。不就是你哥的嫁妆吗,你一个小屁孩着什么急,都有我呢!”
往后几天,秦小猪拿出“五一、十一”长假前加班的劲头,加大工作量。这回是真的足不出户了,除了吃饭洗脸漱口上厕所,再没出过她和锦儿那间屋,连狗丫她们来叫她,去山上摘山楂果都没去。
锦儿还是偷偷找了樊大郎。樊大郎听到锦儿的话,又是欣慰又是窝心。爹走的时候,锦儿最小。虽说有娘在,可娘到底是个女子,要照顾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已是艰难,哪懂如何照顾锦儿那么年幼的小娃娃。
所以那时多半是樊大郎带着她。出门要背着,进门要抱着,吃喝拉撒都归樊大郎管。后来樊二郎大了些,才交给樊二郎带着。到娘死的时候,锦儿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子,也不过才几岁。根本不晓得世事人情是什么意思,更不用说什么顶门立户了,家里家外还是要樊大郎一肩挑。
过日子怎可能一帆风顺,没个沟儿坎儿。樊大郎自然遇到过难处,樊家人的习惯就是,有什么苦都咬牙往肚里咽。
樊二郎年纪小且不提,连方家伯父——方秀才的父亲,樊大郎也没向他说过那些事。多少次都是自己偷偷哭鼻子,哭过一通后再继续生活。现在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