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
两人就这么在陶钰的坟前，静默的站了很久。
转眼，距离陶钰离开已经过了十余日。
这半月来，陶鸢病得越来越重，连起身都难。
这日是腊月二十七，陶鸢觉得身子轻快了些，便撑着起身去看陶钰。
他还活着时，她怕将病染给他，平日只想着避让。
如今他走了，自己总算是能好好陪陪他。
可陶鸢却不想，只瞧见一处空坟。
那木碑倒在了一旁，其后的坟包却白扒开，里面的骨灰不翼而飞！
震惊之下，扯动了肺腑，陶鸢重重的咳了起来。
好久好久，才缓过口气。
她问遍了冷宫内的人，终于从一个小宫女口中得知是被玄熠和楚素素带去了禅院。
而此时，禅院。
陶鸢到时，正看到楚素素从中走出，手中捧着个她熟悉无比的木盒！
那是陶钰的骨灰！
陶鸢看着，快步上前：“你对阿钰做了什么？！”
楚素素挑了挑眉：“你说呢？”
陶鸢紧攥着拳，却挨不住嗓中的哑意，咳着说：“不管你做了什么，将阿钰还给我。”
闻言，楚素素笑了笑，也没为难的将木盒递还给了她。
陶鸢上前一步，伸手去接。
这时，楚素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说骨灰和香灰有什么区别？”
陶鸢一愣，下一秒，就看到那木盒从指前滑落，摔在地上！
里面的骨灰洒了出来，和地上的雪混在一起，有些分不清！
“楚素素！”陶鸢怒声喊着，眼中满是冷意。
楚素素一愣，这是她第一次见陶鸢生气。
但反应过来后，脸上的笑意更深：“你现在猜出来了吗？”
陶鸢心口发闷，却只是蹲下身。
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楚郡主，该走了。”
玄熠站在禅院门口，看着站在一处的两人，却只开口喊了楚素素。
楚素素应了声，转身挡住了身后的骨灰。
而后走向他，拉着人缓缓走远。
从头到尾，他没看陶鸢一眼，也没有一句解释！
这也是陶鸢第一次没有看他。
她跪在地上收敛着骨灰，雪和灰掺杂在一起，分辨不出。
陶鸢看着，憋闷感越来越重，有些喘不过气。
她咳着，血从唇边涌出来，滴在地上和雪，和灰混在一处。
陶鸢看着，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