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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我扫厕所算了。”
众人议论纷纷,谁也不想离开机关这个安乐窝。有了张大姐的开头,随之而来的就是,大李是独子,父母年事已高,既然提倡忠孝两全,自己还是应该留下来。黄丽虽然在股里工作了二年,但人家女娃娃一个,谁又忍心让她到农村去吃苦。
股长一再强调,县府的安排,要求在机关工作至少二年以上的干部,下派去农村,干满三年,不愿留下的,本部门无条件地接纳回人,人们还是不相信三年过后是什么光景,谁也说不清楚,把你弄下去,以后谁还真正管你,这样的当我们可不想上。
股长十分无奈,却也拿这些下属没有办法。
张大姐悄悄地对身旁的卢静说:“放着清福不享,偏去农村受那份罪,谁愿意谁去,除非他头上长包。”说完,竟自顾自地笑出声来。
股长敲了敲办公室桌的边沿,严肃地说:“张介妮同志,请你不要开小会,农村有什么可怕的,你的老家我的老家在座的诸位,有谁的老家不是农村的,自己不去就算了,还煽动别人,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看就应该派你下去。”
张介妮因自己的放肆换来股长无情的回击,她委屈得眼泪涮地一下滚了出来,本来还笑吟吟的一张脸顿时泪雨花红,泪水把画过妆的脸盘子冲刷得乱七八糟。她立马下矮桩,声声恳求股长,自己的心脏不好,儿子老子一家人都要自己照管,你真狠心把她派到农村去,不就是活生生地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吗?股长向来大人大量,大慈大悲,怎忍心让一个病人去服役,见张介妮楚楚可怜的样子,股长收回了自己的话,现在还没有定下来,你这么急是为哪桩。
可是,这个下派的名额始终悬着,就象一把利剑悬在众人的心坎上。
夏天刚听股长开场白,心中窃喜,可是听到股长后来说县府的要求是有实际经验,在本部门工作两年以上的人,才是派遣对象时,心又冷了下来。到农村去,象自己这样无牵无挂的单身汉。本是最理想的人选,可自己才来半年,根本就不够格。
平时常和自己吹嘘机关是个鸟的同事们,事到临头,个个都当了缩头乌龟,原来,机关就是机关,和基层相比。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