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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快无比的小弟,也忍不住笑了。
真好,安宁顺势躺在了椅子上,微眯了眼望向穿透花树的斑驳阳光,真好,有这样暖的阳光,这样温馨的情景。
“我先睡一会儿,午饭了、喊、我……”安宁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娇小的身子蜷在藤椅里,鬓角的发丝被濡湿,看上去十分地惹人怜爱。
良久。
“宁儿这身子也太弱了。”安静整理好了衣衫发饰,眉头轻蹙,暗含隐忧。
安然眼睛动了动,没说什么,她一身红衣,不笑的时候有种超乎异常的成熟和冷艳,此刻她站在粉衣少女和鹅黄衫子的少女之间,看着长姐一脸担忧,小弟自顾自玩着两只草编的蚂蚱,不知怎么,就肯定这两只蚂蚱是安宁捣鼓出来的。
安宁是父亲的妾所生,他们三人才是真正的一母同胞。她必须记住这一点,并且时刻警惕。安然悄悄握紧了拳头,暗暗告诫着自己。
“弦歌,给你家小姐拿个薄毯子来!”安然皱着眉吩咐道。
“是!”弦歌退了下去。
“然儿,你怎么了?”安静凑前关切问道。
“安宁的性子变了很多!”安然抿唇,欲言又止。
安静掩唇轻笑“你在北疆的外祖家里可是待了三年,宁儿怎能无变化?”
“可是……”安然有些不安,看了熟睡的安宁一眼,压低了声音“姐,那丫头到底是妾生,你想想苏姨娘那性子,娇蛮跋扈恃宠而骄,家里有她在的时候总是鸡飞狗跳,母亲也总是受气受辱暗自伤心,她可是苏姨娘生下来的!”
“然儿,她是父亲的女儿,是我们的妹妹、家人!”安静提高了声音,警告似的看了安然一眼。
“可是姐你别忘了,当初她推乾儿落水,母亲盛怒之下一脚一巴掌,致使她犯心疾、左耳失聪,你当她不怨吗?苏姨娘被赶出安家,我听说出府后她过地很凄惨,后来委身给一个赶车的老汉勉强度日,你说她知道后能不恨吗?”
安静沉默。
“三年来她不仅毫无芥蒂,还与你越发亲密,你觉得这可能吗?”安然冷哼一声。
安静动了动嘴唇“我相信,安宁是好的,她不是苏姨娘。”
梨树下,姐妹俩双双沉默。
背对两人睡着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