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轻举妄动,否则岂不是明天挂在城楼的马蜂窝就是我易烟烟了!
景阑重又坐下,手指只动了动,易烟烟立马狗腿子一般给他斟好了茶,垂手静立在一旁。
景阑轻抿一口,问道,“你怎么不坐?”
“我这就坐。”
坐了一半却发现自己坐不下来,原来那把毒刀被她插在腰间,被外衣盖着,刀身略长,贴着腿,坐是坐不成了。
她立马又站起来,“我还是站着服侍您吧。”
她心里忽然一惊,景阑是怎么知道自己站着,没有坐着的?难不成他早就恢复了视力?
景阑就像有读心术一样,“我虽看不见东西,但是能感觉到光线,你站着,挡住灯光了。”
“哦,原来如此。”她手里握了握拳头,在景阑恶狠狠地头上比划了一下。
“其实我也感受得到风,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太子将脸抬起,如果没有白纱的话,他此时正看着易烟烟的脸。
她假装挠头,实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声道,“当然!当然!”
她虽然不出声,但是嘴唇却不住动弹,将景阑和景阑的老娘一起骂了起来,这对坑人的母子,专门克姓易的。
脑子里越想越来劲,身上也微微出了汗,将外衫脱下,随手掷在屏风上,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衣,若隐若现。
红烛高燃,烛火摇曳,火光一掠,太子的脸,似乎红了红,但只是一瞬,稍纵即逝。
“噗!”有人吹熄了烛火。
易烟烟大声道,“谁吹灭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但随即又止住了,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不是她吹的,自然是另一个人吹的。
“殿下,你为什么?”
“我不需要光。”景阑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怪怪的。
“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啊?”易烟烟摸索着,想要找到打火石,刚在桌上摸到,又被另一只炙热的手抽走。
窗外响起咚的一声,景阑竟然把打火石扔了出去。
“喂!”
“睡觉!”景阑自顾自地翻身上床,睡在了床的较外侧。
她却摸摸索索,小腿被凳子磕了两次之后,才摸到一处温热,又立刻被景阑格开。
“不要乱摸。”
“哼!”
她踢掉两只鞋子,一脚踏上床,却踩到了景阑的小腿,身子一歪,就要向外跌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