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窈窈心底。
两人本是幼时定的亲，且自小一起长大，卫窈窈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清风吹过，许久，她开了口。
“我可否问，你心仪之人是谁？”
闻言，陆无忧却沉默了。
卫窈窈知他不愿说的原因，自己是丞相千金，且父亲势力之大就连当今天子都要礼让。
“也罢，你不必告诉我。”卫窈窈从陆无忧身边走过，而后说，“只是我成全了你八次，这一次，我不能成全。”
陆无忧愣住，不明白她所说八次是何事。
卫窈窈一步步沿着阶梯往下走，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闪过眼前，有千年前，百年前……
千年前，她和陆无忧是一对夫妻。
陆无忧离开的时候曾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因为这句话，卫窈窈记了千年，哪怕转世。
这一世，是第九世。
她等了陆无忧八世，每一世，陆无忧都爱上了别人。
而每一世，她都成全了陆无忧，独留自己孤独终老。
……
回到相府，卫窈窈亲手缝制着嫁衣，仿佛没有听过陆无忧的话。
小怜看着卫窈窈巧手中流光溢彩的嫁衣，不由得羡慕：“小姐，陆公子能娶你真是大幸，在这京城哪家小姐能比得过您的才情，还有这巧手？”
卫窈窈闻言，没有回话。
她有九世的记忆，自是比一般女子会得多，只是不管自己如何优秀，陆无忧终是不爱自己。
曾经，她以为是陆无忧一开始遇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不爱。
可这一世，她与陆无忧自幼相识，然他还是不爱。
思及此，卫窈窈心底坠坠作痛。
“酥骨鱼应该做好了，我给他送去。”
卫窈窈知陆无忧最爱吃酥骨鱼，便学得一手好厨艺。
她带上了食盒，又拿了陆无忧最喜的王敬先生的书法字帖，坐马车去到陆府。
可刚下马车，卫窈窈远远就见一个身形单薄、弱柳扶风的女子被陆无忧送上了一辆马车。
她没看清女子的样貌，只是看着陆无忧，他望着离去马车的神情，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陆无忧才发现不远处的卫窈窈。
他目光顿时变得冷清，走上前道。
“你不必来了，我已向皇上请旨，去往江南赈灾，我们的婚事推后。”
一句推后，说的仿佛取消了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