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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爱不舍的看着她,攥住她的手道:“雅儿……你听我说,你爹爹当年自尽另有隐情……”
荣王妃用尽浑身力气,断断续续道:“雅儿,你记住,你爹一生清白,你不能……不能让他含冤而死。”
白木雅心魂大震。
她泪眼模糊,下意识回答:“好。”
荣王妃听到这句话,目光望着帷幔,嘴角似是勾起一抹笑:“你爹……来接我了。”
话落,那抹笑意凝在她的脸上。
白木雅感觉掌心的手倏然滑落。
她整个人怔住了,连心,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片刻后,整个屋子都传来白木雅悲切至极的哭声。
短短七年。
荣王府又换上了白灯笼。
白木雅一席白衣,跪在棺椁前。
纸钱燃烧的微弱火光照亮她麻木的脸。
白静的灵堂,无人前来祭奠。
自荣亲王去后,京中众人无不与荣王府划清界线。
方沐霖走进时。
只看到一身丧服的白木雅。
他神色复杂,低声道:“抱歉,我来迟了。”
白木雅动作一僵,抬起头看着他。
苍白的脸上无悲无喜。
是迟了。
一切都迟了。
方沐霖蹙了蹙眉,吩咐下人拿来孝服,正要换上。
一言不发的白木雅突然冷冷开了口。
“何必呢,首辅大人七年都不曾来见过我母亲一次,又何必穿上这孝服作戏。”
方沐霖蹙眉:“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大夫说,若是能早上一个时辰找到我母亲,她就不会死……”
白木雅缓缓站起身,猩红的目光看向方沐霖:“首辅大人,你告诉我,那个时候你在哪儿?”
方沐霖攥紧手:“你是在怪我?”
白木雅凄凉一笑:“我怎么能怪您呢?是我自己无用,既生不出孩子,又笼络不了丈夫的心,有今天,是我自作自受。”
方沐霖面色铁青。
白木雅满面麻木。
“方沐霖,我们和离吧,我把正妻之位让给楚然。”
方沐霖面色一变,强忍的怒火让他额角都跳:“白木雅,别胡闹!”
下一刻,却见白木雅从怀中掏出两人的婚书。
那包裹着结发的婚书,就这样当着方沐霖的面,毫不犹豫扔到火盆里。
白木雅红着眼,一字一句决绝无比:“你我夫妻,七年情尽,至此之后,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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