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血砂,我让你撒哪里你就撒哪里,动作一定要快。”管事看了看天色,继续说:“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快点去坟茔地,把阵法先铺设好,天黑了就来不及了。”
父亲点了点头。
管事走到我的身边,摸着我的头说:“晚上无论看到什么不要害怕,只要把公鸡抱在怀里就会没事的。”
我也点了点头。
管事将墨斗握在手中,父亲端着那盆浇了鸡血的朱砂,我抱着那只公鸡跟在父亲身后,三人出了祠堂大门。
铁头在身后大声问:“那我呢?”
管事没有回头,小声说:“你回家。”
铁头站在祠堂门口,有些不悦,可是他也并没有如跟尾巴狗儿一样跟在后面。
管事虽然上了年纪,走起路来健步如风,我和父亲在后面跟得气喘吁吁的,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坟茔地。
坟茔地里已经是阴风阵阵了,夕阳虽然还挂在山头,可坟茔地背阴,山坳里已经很昏暗了。
我们来到一座新坟前,坟上的小草才冒出头,还能嗅到新翻的泥土气息,不过在坟头旁边分明有一个狗洞一样的窟窿,里面还冒着烟气,腾腾地往外冒。
那个拿着梳子梳头的女人昨晚就坐在这里。
管事捋了捋胡须,掐指算了一阵,说:“时间不多了,把木板上的棉线抽出来,绕到周围的树梢里。”
他指点着父亲绕棉线,棉线在新坟的四周围成了蜘蛛网一样的阵法,密密的棉线将新坟四周围缜密,根本找不到一处漏洞。
父亲忙活了好一阵,累得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他根本来不及擦拭,又问管事:“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你就藏在那座坟头的后面,一定要藏好,我叫你出来的时候你就跑出来,把那盆东西全都泼到这座坟头上面。”
父亲点了点头,脑袋和食米的鸡头一样。
管事把我拉到了棉线网外围,在一座坟头旁边指着坟头说:“坐在这上面,眼睛盯着那座新坟,我在后面藏着。”
他居然让我坐在坟头上,我犹豫了一会儿,可是看到他凌厉的目光我最终还是屈服了。
我坐在坟头上面,和那座新坟面对着面,管事就藏在我脚下隐蔽的地方。
一切就绪,等待着即将来临的黑夜,随着时间的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