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晚了。
客厅内，顾夫人靠在贵妃椅上，年近五十的脸上瞧不见一点皱纹。
身边，顾知瑶挨着她坐着，好一副母慈女孝。
可当瞧见顾宁时，母女两人脸上的笑霎时消失。
顾夫人睨了她一眼：“晚了两分钟，罚跪二十分钟。”
顾宁捏着包的手微紧，试图挣扎：“周家和顾家隔着整座北城，我已经很快了……”
可她话还没完，引路的下人直接一脚踹到顾宁腿弯处。
大力使她站不稳，摔跪在地！
膝盖磕在地砖上，泛着刺痛。
顾宁眼眶发烫，却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夫人声音尖锐：“嫁过去三年，连顾家的规矩都忘了？！”
说是顾家的规矩，根本就是针对她设立的，这些年来被罚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顾宁在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否则等着她的就会是更凶狠的责罚！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顾知瑶挽着她妈的手，娇声说：“妈，你和她生什么气啊，别忘了正事儿！”
闻言，顾宁一愣。
紧接着，顾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是顾宁从没体会过的温柔：“瑶瑶放心，妈不会忘。”
说完，她看向跪在那儿垂眸不语的顾宁，眼中一片厌恶：“你晚上回去就和周致远提离婚，这是离婚协议。”
一沓A4纸“啪”的打在脸上，订书钉在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顾宁却感受不到疼，眼里只有白纸上那黑色的大字：离婚协议！
她周不上心里的惧怕，直接拒绝：“我不离婚！”
顾夫人脸色难看，她安抚着身旁不高兴的顾知瑶，起身走到顾宁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件事已经定了，由不得你！”
春夜冷风刺骨。
被罚跪一下午的顾宁，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周家。
浴室里，滚烫的水浇在身上，火辣的疼。
很久，她才出来，却不想瞧见刚走进来的周致远。
四目相对，男人眼里满是冷凝，瞬间褪尽了身上的热气。
顾夫人逼迫离婚的话依旧回响在耳畔。
再一次，顾宁鼓起了勇气，提起三年前的旧事：“三年前设计你的人，不是我！”
她想挽救他们的婚姻，却也知道自己对抗不过顾夫人，只能求助周致远！
周致远声音冷凉：“我知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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