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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苏——苏先生,关于我欠你七千五百块钱这件事,我……”我揪着裙摆躬身跟在他身后,看着黑色裤脚下的脚后跟抬起又落下,落下又抬起。
过了许久,苏智远仍旧一言不发地绕行在花园里。
他既然没回答,我只好权当他是默许。尽管我知道这样求他并不是长久之计,可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勇气回家了。
逃避固然可耻,但很有用。
“饿了没有?”
我还在走神,而苏智远已经进了别墅。“啊?”我回神,像个木头杆子一样杵在磨砂玻璃门前。
他自然而然地脱了休闲外套往沙发上一放,绕过客厅正中的茶几软进沙发里,缓缓抬起右手撑着下巴,神色奇怪地又问:“饿了没有?”
他的眼睛深邃又好看,像沉落在海洋里的珠宝。我试图从里揣测他的真正想法无果后,只好实打实地换了拖鞋站到茶几旁:“饿了。”
微微抬眼,刚好能看到他身后的欧式挂钟,那副挂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让人看一眼就能联想到八十年代里旧电影的场景。
静谧之中,时针滴答滴答滴走,终于双双重叠在加粗的11时,发出了沉闷的一声。
“保洁阿姨每天下午才会来打扫别墅,早上吃完的盘子还没有刷,你可以先把它们刷一下。”说着顺手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按了开关键,等着不远处的巨大荧屏由黑转蓝,再由蓝转白。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往后一靠,斜睨着我:“对了,你会做饭吧?你这样的女孩一定会做饭对吧?”
我小心翼翼地点头:“会。”
不过,什么叫我这样的女孩?
“饿了就去做饭吧,不用在意我想吃什么,做你最拿手的,冰箱里面都有菜。”
“嗯,好。”
我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不过,为什么要我做饭?”
他正换着频道,冷不防见我转回来,抬眼道:“什么?”
“我说,为什么要我做饭,是要我给你当保姆好还你的钱吗?”
“不是。”
“那我有拒绝的权利。”
“你是说你要拒绝我?”他抿了抿嘴,忽然好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救你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你?当然更不会平白无故地请你吃饭,更更不会平白无故地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