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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希望父母早早离开自己,说起痛苦,我才是最难过的那个吧。”
她眼睛里没有悲伤,更没有泪水。
明明是在笑。
为什么萧睿心里有一丝道不出的心疼。
可这抹心疼被他自己发觉后,又狠狠的扼杀在摇篮里。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要心疼一个伤害自己的人。
可控制不住的情感,让他逐渐烦躁,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尖锐的刺。
他说:“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会疼?”
他说:“即便是心疼,那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这种疼就应该跟随你一辈子,即便你死后见到你母亲,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他说:“你表演的痕迹太低端,让人看着恶心。”
萧睿看着江晚吟目光一点点低沉下去,直到里面的光散开,归于黑暗,如一潭死水。
至此,萧睿才觉得胸口的郁闷消散。
那股烦躁的感觉逝去,又恢复往常,他才觉得整个身心舒畅起来。
他让江晚吟留下来,照顾他的母亲,以弥补当初的伤害。
江晚吟没有拒绝。
他才满意的,像一名胜利者的姿态离开。
医院走廊的灯光是刺眼的光,很亮,似乎能照亮每个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每个被夺去生命的人,身上都会被沾染上这个味道,这是江晚吟最讨厌的。
萧睿的每个字都像一把把刀子插入她的胸口,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江晚吟在逐渐适应。
起初还很疼,到现在的麻木。
她坐在走廊的的座椅上,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手,又睁开。
看到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她并没有阻止血继续流,只不过在寻思一个问题。
如果适应了疼痛,会不会也感觉不到疼?
就像是她现在。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疼还是麻木……
江晚吟闭目养神了一会,原本安静的走廊里传来喧闹声。
好像有很多人,她伸出去的脚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下,一下子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前面好几个大夫护士推着人正在往重症监控室里去。
刚好,她抬头的那瞬间,跟在医生和护士身后的有个西装革领的男人同样回了头。
四目相对的那瞬间,江晚吟感觉到心脏漏停了一拍。
而他的脚步,也同样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