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行。”
轻飘飘一个字，怒意四横。
方禾松了口气，帮他盖好毯子，站起来去盥洗室。
“我会帮您找好接替的秘书。”
水流声哗啦啦，女人的声音隔着老远不真切地传来。
穆九霄缓缓睁开双眸，手上还残留着细腻的柔软和温度，看着她姣好的身影，目光如炬。
许久，他收回视线，拨通了电话。
“给我查，方禾这几天见了什么人。”
华瑞集团总裁办。
“退了……”
“退了……”
三天，整整三天，七十多个来面试的美女，都一一被退了回去。
方禾拧了拧眉心，这一个个哪里是来竞聘总秘的，分明是选美。
这时，秘书小程却突然一声惊呼。
“诶，方总秘，这76号长得跟您还真挺像呢。”
方禾闻言一愣：“我看看。”
简历上叫舒芙的女孩巧笑嫣然，的确很像，尤其是眉眼。
不过……不是像她，而是，比自己更像那个女人。
方禾怔然看了许久，吐出一句话：“退了。”
说完，她把简历往下一压，不再去想。
可没想到，下午这叫舒芙的女孩就找上了门。
她不顾其他人的阻拦，闯进总裁办。
“方总秘，请你给我一个不能面试的理由！”
方禾按下保安键，看着她的脸：“不顺眼。”
小程等秘书面面相觑。
舒芙咬牙问：“只有这个理由吗？”
方禾挑眉：“这个理由你不满意？”
“是！我不满意，到底是总裁不顺眼还是你不顺眼！你这是以权谋私！”
舒芙红着眼：“我是长得跟您很像又怎样，如果您都能在穆总身边待六年，那我凭什么不可以！？”
总裁办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居然敢这样对方禾说话。
方禾皱眉，对上来的保安挥了挥手：“带走吧。”
“等等。”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方禾浑身僵住。
穆九霄走进来，办公室瞬间低了两度，他和舒芙四目相对。
随后，方禾清楚地看见了他眼中的怔愣和复杂。
“很顺眼。”
穆九霄别开眼，深深地看向方禾，眼中带有深意：“方秘，我看着这位新秘书，工作进程只会推得更快。”
方禾喉头一紧，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浅浅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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