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红了眼。
“发什么呆，还不快洗！”
顾清瑶身边的丫鬟杜若将一堆砸在顾小栀身上：“这些衣服都是王妃最喜欢的，仔细着点儿。”
“是……”
顾小栀抹掉眼泪，深吸了口气继续洗着衣服。
等洗完所有的衣服，已经快到午时。
因为萧则的吩咐，嬷嬷将她那份饭倒进了后院狗的碗里。
嬷嬷嫌恶地睨了她一眼，嘴也没闲着：“在王府待了两年还没学会规矩，活该！”
顾小栀低头不语。
比起萧则那些画，她忽然觉得嬷嬷的嘲笑没那么刺耳。
她抱着双臂，缓缓朝自己的小院子走去。
路经花园时，脚步被一阵轻笑止住。
顾小栀转头望去，只见园内红梅开的正好，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好看。
顾清瑶穿着一袭藕色云雁细锦袄，云鬓间几朵梅花，柔媚中多了分灵巧。
她眉眼一弯：“好看吗？”
萧则解下披风，轻轻地披在顾清瑶身上：“好看。”
那温柔似水的双眸像是一汪深泉，让人沉溺。
顾小栀躲在假山后，微红的眼中多了丝羡慕和悲戚。
萧则的柔情从来都没给过自己。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决定娶顾清瑶，还要自己入府为侍妾。
是不是像尚书府的其他姨娘说的一样，她只是换了个地方做奴才。
这时，顾小栀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她吞咽了几下口水，犹豫了一下后突然抓了把假山上的积雪塞进嘴里。
冰冷的雪在嘴里融化后流进身体里，寒意入骨。
顾小栀红着眼，不由自主想起了死在五年前寒冬里的娘。
如果她还在，自己在这世上是不是还有丝慰藉……
突然，侧边传来顾清瑶的声音，顾小栀心头一震。
“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妹。”
她回过头，错愕地看着眼前看起来无比般配的璧人。
当看见萧则那寒凛的目光时，顾小栀下意识地跪了下来：“王爷……”
一张口，嘴里的雪水便流了下来。
萧则见她唇边还有未融化的雪，嗤笑：“一顿不吃就饿成这样？”
闻言，顾小栀心一酸。
她其实已经快两天没吃饭了，嬷嬷每次都以活没干完的理由将她的饭菜倒掉。
她收紧了拳，缓缓抬头看向萧则。
眼里的哀求和悲戚让萧则心底掠过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