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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她捏了捏口袋里精致的礼盒,目光无神地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这是她接到靳南笙电话后匆匆从医院赶去店里拿的。
分量不重,小小的东西都没有她手掌大小,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想到路上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存着的那点儿希冀,司意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会送自己礼物呢?
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已经住了十年的别墅。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不知不觉,她跟了靳南笙十年。
司意一直都知道,靳南笙从没把她当一回事。
不过是心上人离开后的慰藉而已。
自然,他们俩也没重要关系,充其量算个长期伙伴吧。
就这个还是司意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求来的。
司意心如刀绞。
其实,她知道靳南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平时,自己不是很会装乖吗?
平时,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欺欺人吗?
放下礼盒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找不自在呢?
司意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身心都透支得相当严重,撑不住了,想从靳南笙这里找一点儿温暖。
这些日子,司家的公司被竞争对手恶意陷害,资不抵债,形势危急。
母亲震怒之下心脏病复发,送到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期。
礼盒被司意扔在桌子上,她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攀爬,丝丝缠绕,将司意专注的眼眸染红,映荡着其中弥散不开的苦楚。
其实,公司的危机是有迹可循的,司意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止。
不仅如此,在发现靳南笙染指公司的时候,她还不动声色地为他铲平阻碍,将权力一一交付。
闺蜜林薇薇得知后,怒不可遏:“司意,你犯蠢也要有个限度行不?你把他当宝,他把你当什么?”
司意忍受着林薇薇的怒火,呢喃道:“我爱他啊。”
她爱靳南笙,把他看得比谁都重。
只要他想,她的命都是他的,区区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司意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酒瓶见底了。
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蒙了一层水雾。
咯吱——
门被人推开,穿着黑色针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