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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折上加起来的钱一共是七千三百二十块。
和两万块还差了一半多,却是老人攒了一辈子的爱。
顾南奚再忍不住,紧抱着存折痛声大哭。
为什么?!
老天带走了她父母还不够,就连相依为命的奶奶如今也要离去。
有个声音在耳畔不断嘶喊着,质问着,侵蚀着顾南奚心中的光。
“南奚啊,人活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相信光,你爸妈不是离开了你,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着你。只要你没忘了他们,他们就一直在。”
奶奶曾经说过的话闪现在脑海,一遍又一遍。
是了,奶奶还在医院等着自己!
想到这点,顾南奚大口呼吸着,强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之后,她给还有联系方式的亲戚都打了电话,可少有人接,即使接起听说是要借钱,也匆匆挂断。
顾南奚握着手机,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凉薄。
天渐渐亮起,她动着僵硬的腿脚起身。
将存折里所有的钱取出交到医院后,顾南奚回到了病房。
心里的房间一直往下沉,沉到看不见地方。
紧紧握着床上未醒来的老人的手,她深深吸了口气。
接下来两天,她除了在医院照顾老人,就在打快工,可挣来的钱甚至还不够老人的一瓶药。
拿着新的催缴单,顾南奚坐在医院走廊里,呆呆看着天花板。
她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挣的钱远远不够,亲戚又指不上,唯一能帮她的人就只剩下傅以曜。
想到这儿,顾南奚不由得收紧了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傅以曜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
可……
她站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老人,终还是转身离去。
此时,桐安高中走廊拐角。
傅以曜指尖香烟燃烧。
想着两天没见的顾南奚,他掩不住的烦躁。
他问过老师顾南奚的去向,但他只说她有事。
顾南奚又没有手机,联系不上,自己也不知道她家的具体位置,只能这么干等着。
傅以曜头一次觉得无力。
钱冶将他的烦躁看在眼里,拍了拍他肩:“曜哥,顾南奚这才两天没来你就这样,你这回不会是真栽了吧?”
傅以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钱冶不可思议:“她长相顶多算清秀,和林可可更是没法比,你到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