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的眸子依旧在牧凡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竟然让他有一丝想要为她擦掉泪水的冲动。
牧凡无力的靠在墙上，拿出口袋中本是要还给南笙的戒指，摸着顾遇送给她的戒指，无可奈何的又放了回去。
叶南笙，你竟然拿我和顾遇相比，真是好的很。我要让你知道，到底谁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叶南笙，在你看来，四年真的足以让你去忘掉一个人？我以为这次回来，会和曾经有些不一样，你也知道我和你永远都不会回到了从前，所以我们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都没有了？”牧凡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睛，她所有的挣扎他全部看在眼睛里。
“你觉得现在我和你这么尴尬的位置，还能做成朋友吗？”南笙勾了勾嘴角。
“那你为什么要写让我当你的牧凡哥哥？”牧凡又靠近了些，握着她的手腕质问道。
“四年前，或许我还这么想过，如果叶氏没有倒闭，或者说倒闭了，我妈没有嫁到你们家，那么可能一切都没有现在这么尴尬了。”
牧凡看着她，“所以为了叶氏，你竟然选择去出卖自己？”
“出卖？你知道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吗？”
“不然你要我如何是想？”他善于伪装，善于隐忍，可是除了这个词语，还要他如何去想？
“也对，你说的并没有错。”南笙一上午坐在位置上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不是因为林沐那匪夷所思的目光，而是又一次在牧凡的口中听到顾遇这两个字。
他究竟都知道什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南笙目光呆滞的看着在讲台上娓娓道来的老师，竟然有那么一丝希望讲台上那人是玉牧凡。
果然这个人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每一次呼吸都感觉那么疼痛。六年的依赖，竟然是以一场悲剧收尾，现在回来了，当然也不可能回到当初的他们。
人都是会变的，玉牧凡会变，叶南笙也会变。
南笙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将他做的早餐扔了，那么就不奢望他可以原谅她的无理取闹。
况且，玉牧凡应该永远都不会原谅她吧，虽然事情是那个女人做的，可她叶南笙骨子里的血依旧是她的，他们注定只能是敌人。
说什么保护她，不过是为了打击玉氏，然后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