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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了。”
“暮洲,我们结婚好不好?”
见她泛红的眼眶,许暮洲有些烦躁:“我说了我很累,别闹了。”
扔下这句话,他就转身上了楼,没再看左柚一眼。
客厅吊灯光影绰绰。
左柚站在桌前,嘴里发苦,胃里也一阵阵泛着疼。
她也不由想起从前两人一起打拼时,许暮洲不能喝酒,她酒量尚可,所以自己一直为他挡酒。
以至于后来胃溃疡出血,切了一半的胃。
那时许暮洲守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说:“柚子,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饭,我们把胃养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可惜那光景至今也不过三年。
她身患绝症,许暮洲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
看着男人即将走进卧室的身影,左柚声音嘶哑:“我生病了。”
许暮洲脚步一顿,转身看来。
他面容掩在明暗交错中,瞧不真切。
左柚像被蛊惑上前两步,你娶我好不好这句话在唇边打了个转。
最后变成了一句:“你能不能休息一阵儿,多陪陪我?”
她语气中带着希冀。
而许暮洲只说:“病了就吃药,我没空。”
紧接着,门板砰然关和。
明明相距很远,那声响却像砸在耳边。
左柚身子一颤,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动一样。
她跌撞的来到衣架旁,从包里翻出抑制药干咽下。
苦涩的味道弥漫了口腔,哽的胸腔窒息般的疼。
许久,疼痛减缓。
左柚脱力的滑坐在地上,一旁原本放在包里的确诊报告掉落出来。
她还在发颤的手捡起,想要塞回包里。
突然,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坐在那儿干什么?”
左柚一惊,回头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许暮洲站在扶手边,眸色冷沉的看着自己。
下意识的将报告攥紧,装作无事藏在背后:“没什么,地滑摔了下。有什么事儿吗?”
许暮洲瞧出她在说谎,眼神冷了几分:“下次说谎别心虚。”
然后转身又进了房间。
闻言,左柚眼里的光黯了黯。
她不知道许暮洲有没有看到刚才自己发病的那幕,只知道他连一句关心都欠奉!
垂眸看着被攥出褶皱的确诊单,左柚将它慢慢抚平折好,藏在确定不会被许暮洲发现的地方。
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