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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扫眼一看,何武和冯文真的没在家里,头就“嗡”地一声感到天在开始旋转,嘴就不由己地问何兰:“你哥和你弟弟,干什么去了?”
何兰说:“他们一人拿一条口袋,一人拿一把镰刀,在您刚出去不一会儿也出去了。”
“他们没说干什么去吗?”
“没说,只说一会儿就回来。”
想到他们又拿口袋又拿镰刀的,何美萱的心才算稍稍踏实了许多。凭经验,凭他俩平时的所作所为,何美萱想到,这俩孩子,八成儿是到村里的玉米地偷玉米去了。真要是那样的话,该是谢天谢地了。此时的何美萱,反倒不像平时那样替他俩担心了,到是希望他俩一开始就去了玉米地。
就在何美萱的心仍是七上八下没有完全踏实下来的时候,何武和冯文悄悄地溜进了家门。望着他俩放在地上的一面口袋青玉米棒子和他俩那喜悦的神态,何美萱的心才算彻底的踏实了下来,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你们俩,没碰上什么人吧?”
何武说:“碰上了,都是偷玉米的。”
“这么说,好多人都去偷了?”
冯文说:“这个时候,人人都是贼。偷,是对了。不偷,那是傻子。”
“那你们也要处处小心为好。”
“没事,连村干部们的家属都偷,怕什么怕?眼下人人都是贼。我听村里的大人说:贼见贼一哈腰,怀里掖把快镰刀,谁要胆敢把我管,我就让谁尝一刀。”冯文说到这儿指着何武刚放下的那把镰刀恶狠狠地说:“谁要是敢惹我不高兴,我就让谁尝尝这把镰刀是什么滋味儿。”冯文说这话的时候,双眼仿佛在冒火。而后,转身拉上何武,进屋睡觉去了。
冯文说的这话和他的表情,让何美萱刚刚踏实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让她暗暗地想到:难道这俩孩子知道这麦子的来历?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俩一直没用正眼看一眼这少半面袋的麦子呢?也没有提一句呢?何美萱的心又开始乱了。她赶紧说了一句都睡觉吧,就和三个女儿躺在了炕上。这一宿,何美萱几乎没合一会儿眼。
刘富贵得了个孙子,自然是美的不行。按本地风俗,孙子出生三天这一天要洗三,要办酒席。为了炫耀,更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