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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没去上班。
吴妈瞧了眼钟表,打算上楼去喊黎小听起床,却先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叫住了。“让她多睡会。”
吴妈又走了回来,“好的先生。”
“先去做饭,等会儿她起来吃。”傅景词放下手里的财经报纸,起了身,“银耳莲子羹,弄一些虾,她睡醒起来吃不了多少。”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傅景词上了楼。
主卧很安静,窗帘没有拉开,光线昏暗。
男人走到床边,便见女孩正在发抖,额头上渗出许多汗。
“小听?”他喊了她一声。
黎小听睡眠很浅,通常有一点噪音就能把她吵醒。傅景词喊了她几声,她也渐渐睁了眼睛。
入眼,便是噩梦中的男主角。
她整个人“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因害怕而瞪圆了眼睛,本能抱着被子护在身前。
傅景词见她这模样,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温温地说:“梦到我了?”
黎小听如梦初醒。
抿了抿干涸的唇,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他手里的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水。
她喝得有些急,嘴角溢出来水渍。
傅景词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擦了擦,拇指指腹带走几滴水。他说:“下楼吃饭,时间不早了。”
他拉着她的手,却没把她拉动。
女孩很是恭谨,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喉咙还是有些干,“傅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傅景词和夏如许结婚,一对璧人,接受万千人的祝福。却在最后的时候,那两人枪口一致对外,指着她,对所有人说她是小/三。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几万双眼睛鞭笞,身心俱伤。
终于,她变成了当年母亲的样子。原来真的有那种绝境——活着还不如死了。
“……”
没等黎小听说话,男人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随手拿了一件披风外套,就裹在她身上。
而后又蹲下,把那双粉红色的软毛拖鞋拿了过来。握着她的脚,放进鞋子里。“听话一点,不然吃疼的是你。”
他站起身,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