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声音尽可能轻柔。
她转头看向褚千渊和杜雪微：“你们是特意送乐和回来？辛苦你们了。”
她捏着眉心，转身坐下。
“当时事发时，你们可在？”
杜雪微正想要说话，褚千渊先开口道：“母妃，乐和郡主是否对儿臣有什么不满？”
珍贵妃一愣，愕然道：“千渊为何这么问？乐和一直把你敬重你，也时常夸赞你，每逢年节还经常为你备份礼，你难道不记得了？”
这事儿珍贵妃并不乐意说，她不想让乐和郡主和褚千渊之间有什么。
但此时听他这么问，又当着杜雪微的面，她也是气狠了，就想恶心杜雪微一下。
杜雪微面无表情，褚千渊却是黑了脸。
“母妃，儿臣并不记得，倒是今日，她指使手下侍婢对王妃下手，推她入水，儿臣倒是清楚。”
珍贵妃如同听见天方夜谭，目光打量杜雪微：“什么？推她入水？是本宫眼花了不成？她可好好站在这里，乐和与她的侍婢倒是被淹了！”
“那是因为，她们手脚笨，想推我，自己倒下去了，郡主说，这只是个玩笑，既是如此，那她能开这种玩笑，我也能。”
杜雪微字字清楚，没有半点回避隐瞒。
珍贵妃脸色铁青，心突突跳成一团，怒火再也压不住：“呵，听你的意思，乐和落水，与你有关？”
“正是。”杜雪微毫不犹豫，“她想欺负我，自然就要被欺负。”
褚千渊缓缓道：“母妃，这是儿臣告诉她的，身为战王妃，就得站得稳，压得住，不必受人欺辱，谁欺负她，欺负回去便是，自有儿臣担待，儿臣也没有想到，这头一个，会是乐和郡主。”
他上前一步，把杜雪微挡在身后，躬身施礼道：“母妃，您若有气，只管冲着儿臣便是。”
珍贵妃身子晃了晃，眼前有些发黑，这真是气的，不是假装。
桂嬷嬷急忙扶住她：“娘娘，您没事吧？！”
“殿下，您……娘娘有多疼爱您，您应该知道啊，今日更是一直盼着您和王妃来，您可不该这样顶撞啊。”
褚千渊看她一眼：“本王并非顶撞，而是坦诚认错，向母妃说明一切，想必母妃也会有决断。”
决什么断？珍贵妃差点咬碎牙，难不成还要去责怪乐和？
明明她都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