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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浑身一颤,紧张得掌心尽是冷汗。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姜阮阮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将头埋的都磕在了地上,全身紧绷。
但事与愿违,一道带着寒气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抬头。”
姜阮阮枯瘦如柴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她动也不动,艰难无比的开口:“奴婢相貌丑陋,恐会碍了陛下的眼。”
她沙哑的声音如同火烧过一般异常难听。
凌霄怒火中烧,伸出大手一把钳住了姜阮阮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寸寸扫过脸上,姜阮阮头皮发麻,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下一秒,凌霄的嗤笑就在她耳边响起。
“姜阮阮,别来无恙。”
姜阮阮面色惨白,粗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陛……下。”
凌霄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姜阮阮。
流放五年,他都快忘了她了,变化之大,连他都惊讶。
曾经骑着烈马敢在皇城中肆意奔跑的姜阮阮,如今竟变成了宫中最低微的宫女。
“你怎么回来的?”凌霄松开手,随意问。
姜阮阮的手死死掐着大腿,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御医从内殿走出。
“启禀陛下,淑妃是吃了玉带糕而中毒的。”
姜阮阮还来不及反应,和姜阮阮同入膳食监的宫女阿芙先一步跪了出来。
“回陛下,这玉带糕只有姜阮阮会做。”
她的话一落,其他宫女纷纷开始附和,将全部责任都推给了姜阮阮。
一股无力的苍凉瞬间席卷了姜阮阮的全身。
凌霄戏谑的看着眼前场景,冷笑着勾起唇角:“你认吗?”
“我……”姜阮阮猛地抬头,却在看清男人脸上寒意时,浑身一颤,又跪趴了下去。
“我认。”
她眼里一片空洞,却死死攥紧手,将头又埋了下来:“求陛下饶命。”
凌霄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他知道的姜阮阮向来都是一身骄傲,又怎么会甘心白白被人泼脏水。
他抿紧唇角,面无表情:“姜阮阮,你的骨气呢?”
姜阮阮听着这句话,眼里涌出凄凉和苦涩。
骨气?
骨气能让她活下去吗?还是能不挨饿不挨打?
她还要活下去,她答应了一个人的事还没完成!
“陛下,求您饶命。”姜阮阮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