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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
红妈妈点了点头,宋大夫便让我与莠莲捏住阿真下颚,拿出一支木质的长细小勺拨动阿真的小舌,阿真剧烈咳嗽有了呕吐之势。“阿真,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但阿真却只是干呕,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反而痛苦似乎加剧了。反复试了几次,皆无效,宋大夫也开始焦急起来。
一会儿,阿真不再扭动,脸色煞白,开始全身战栗,我抱着她不知所措。却见她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呼吸困难起来。宋大夫大惊,随即颓然道:“怕是气数要尽了。”所有人不禁哀伤起来。
气数尽了是死了的意思吗?难以置信,我望着阿真,脑中一片空白,不,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莠莲轻声对我说了什么,只是脑中嗡嗡作响,听不清楚,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莠莲不忍见我如此,一边帮我抹泪,一边也流起泪来。
却见我忽然大声呼喊:“赵妈妈,赵妈妈!”
“我在这。”身为厨房管事的赵妈妈一早便来了,此时也是惊呆了。
“取炭灰和皂角来,快!”声音有些颤抖,似是从喉腔里憋出来的,说话变得艰难。
赵妈妈虽为管事,但人命关天,即可跌跌撞撞地下楼去,阿真浑身抖动却是越来越缓,仿佛生命即将耗尽般。来不及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翠竹,加油啊,周姨还在外村等着你呢,翠竹……”
那双翻白的眸子似是有了点神,扫了我一眼,却又在一瞬间消逝。赵妈妈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将炭灰和皂角取了来,我将皂角递给莠莲,“皂角,水。”指了指皂角又指了指水壶,此时已紧张得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莠莲却了然,将皂角容在水里,捣了捣。阿真已没了力气,我轻轻用力便将她的下颌扳开,倒了口炭灰进去,又接过莠莲递来的皂角水让她咽了下去。
没有任何反应。
不会的,不会的,翠竹不会死的。
又重复了一次。
又一次。
终于在灌下第四口皂角水时,阿真痛苦地扭动起来。
“大夫,快,催吐!”
宋大夫急忙拿出小勺,搔了搔阿真的小舌。
众人皆屏息等待着阿真的反应。
“哗”混着刚才咽下去炭灰和皂角水,阿真终于吐了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