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等她到了倾颜园时，聂景天与柳姨娘已经到了。
聂景天表情严肃，柳姨娘却是哭成个泪人儿。
见聂芊芊赶来，柳姨娘在下人的搀扶下，才艰难地走到她面前，泣道：
“二小姐，你……你来晚了……夫人她已经……”
聂芊芊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
“母亲她怎么了？”
“今早，厨房来给夫人送早膳，可是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下人奇怪，便径自推开了门。谁成想，下人进去看的时候，夫人与小公子，都已经……已经咽气了！”
柳姨娘的话，让聂芊芊的大脑一片空白。
“母亲死了？怎么可能？昨夜她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可能，不可能……”
尽管双腿已经软得不听使唤，可她还是坚持着走进了房内。
床榻上，母亲闭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
身边刚刚出生的小弟弟，也睡得安详。
还有春夏，就伏在母亲的床边，一只手还搭在弟弟的身上，应该是在哄他睡觉吧。
聂芊芊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啊……”
她仰天长啸，声嘶力竭，浑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似要炸开！
泪水从眼角扑簌簌地滚落，她好后悔，为什么她昨夜不在这里陪母亲，为什么？
再次失去母亲，她的悲痛没有比前世减少半分。
这种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的痛，更让人崩溃。
母亲、弟弟、春夏，还是死了。
可弟弟已经出生，母亲不是平安了吗？日后只需好好调理身体便行了吗？
为何还会离她而去？
悲恸之余，她的理智一点一点恢复。
她不相信母亲会无缘无故地去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
她木然地看着房内的一切，目光突然在暖阁里的炭炉上定格。
她敢确定，昨天晚上没有这个炭炉。
此时，那炭炉仍在冒着轻烟。
可冬日里家家都烧炭，仅仅一个炭炉，又怎会把母亲三人活活憋死？
除非那炭炉里有毒……
她狠狠地抹掉眼泪，忍着悲伤，亦步亦趋地走出房间，质问道：
“这炭炉是哪来的？”
一个婆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身体抖得如筛糠：
“是奴婢、奴婢拿来的，可、可奴婢也是奉了上将军之命，才给夫人屋里送炭的，奴婢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