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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不准!”蒋城聿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一瞬间,沈棠和裴容齐齐看向他。
蒋城聿的确憎恨当年背叛了自己的沈棠,可若让他亲眼瞧着她去死,他做不到。
十四年,日以继夜的相伴早就将这份感情刻进了骨髓里。
他保护她,没让她受过一点伤,他照顾她,记得她所有喜爱之物,他爱她,曾发誓定会娶她。
可这一切都消失了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
就算原谅,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蒋城聿拂袖起身:“我已经让太医院去寻药了,在治好你的病之前,你就待在长乐宫,哪里都不准去。”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阵沉默中,沈棠的神色逐渐茫然:“我的病?”
她看向蒋城聿:“阿聿,我病了吗?”
蒋城聿一怔,眼底划过抹复杂的情绪。
不过片刻,她便忘了方才在说些什么吗?
裴容扯出淡淡一抹笑:“阿棠,只是很小的病,阿聿会让太医治好你的。”
沈棠有些懵懂地点了下头,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那阿聿还会像从前那样陪着我,给我带桂花糕吗?”
蒋城聿身形顿了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当年沈将军一家战死沙场之后,沈棠便被接到宫中,但因悲伤过度,足足在榻上病了两个月。
那段时日,蒋城聿就常常陪在她身边,给她带各种糕点哄她开心。
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蒋城聿别开眼:“我很忙。”
裴容蹙起眉,碰了碰他。
却见沈棠很快敛起失落的神色,轻笑道:“也是,阿聿如今是皇上,朝事繁忙,是我任性了。”
蒋城聿眸色暗了些,却什么都没再说。
裴容将沈棠送回了长乐宫。
这天后,她忽然变得很嗜睡,常常会睡到晌午。
醒来了就坐在院中,等着蒋城聿来找她。
可半月过去,只有太医和裴容来看过沈棠,并没有蒋城聿。
沈棠望着院中长出嫩芽的树枝,问白芍:“阿聿怎么还不来看我?”
白芍安慰她:“皇上傍晚就会来了。”
但只要天色一黑,沈棠就会犯困睡去,直至翌日。
她没等来蒋城聿,却等来一位女太医。
沈棠怔怔地看着她发间的金簪,总觉有些眼熟。
“姑娘今日心情如何?”
闻声,沈棠才回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