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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袭墨色长衫的温骁缓缓靠近。
姜容鹤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你,你又想干什么?”
温骁睨了眼早已凉透却纹丝未动的药,眉不由紧拧:“我若想对你不利,你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儿?”
闻言,姜容鹤心头一窒:“我倒盼着你给我个痛快。”
她望着映着烛光的脸,点点苦涩从心底涌上。
在温骁还是“书生”的日子,会温柔地叫她阿容,会教她识字念书,更会和她一起折纸鹤。
温骁看着那道似是想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目光,眼底一冷:“冥顽不灵。”
说罢,他挥袖而去,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夜渐深,姜容鹤睁着干涩的双眼望着床幔,心恍若正被银针刺着。
她扯开唇角,低吟着温骁教她诗歌。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夜风卷起地上片片落叶,吹动着门外之人的衣角和发梢。
等房内的低吟渐渐消失,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温骁才转身离去。
又过了几日,姜容鹤的手勉强能动了,只是这几日她再未见过温骁。
“采菱,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望着院内盛开的桃花,有些失神地问了一句。
采菱正捡着掉落在地上的花瓣,头也不抬地回道:“二月二十三了。”
闻言,姜容鹤低头看着手中在囚车上折好的纸鹤,心绪飘远。
十二年前的今日,羽鸣山的桃花也开的这般好,娘也是在这个满山桃色的日子离开了她。
谁成想十二年后,她不仅没等到娘,反而遭心仪之人灭了山寨。
采菱捧着一手干净的桃花瓣走了过来:“这些花瓣洗净可以做成桃花酥,姑娘可喜欢?”
姜容鹤无心思及其他,只是点点头。
突然,院外嘈杂起来,像是有很多人走来走去。
“什么事?”姜容鹤皱了皱眉。
采菱看了一眼,将花瓣放置桌上:“奴婢去看看。”
说着,她跑了出去。
姜容鹤看着紧闭的院门,心中一片沉闷。
温骁不许她踏出院门一步,可现在的她寸步难行,能出房门都已经很好了。
不一会儿,院门再次打开,采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姑娘,是赐婚圣旨,皇上把光禄寺卿的独女许配给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