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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得眼睛鼻头都是红的,沾湿了她自己身上穿着的我的旧罩衫。
“你再去赌,我就要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了。哪怕你赢了钱回来给我,我也一分不留,全扔到河里去。”
我是在威胁她,可是话说出来,语气越说越软,说道最后,喉咙哽咽不成言,几颗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下来,在地上泅开一圈水迹。
“不去,不去……”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想伸手来帮我擦眼泪,又好像是怕我嫌她脏,一双手在衣服上蹭来蹭去,手足无措。
我小心翼翼地按了按眼角,怕眼泪花了妆。收了眼泪,牵起她的手,轻叹一声,“走吧,回家。”
家还是原来那个破出租屋,桌子上摆着半碗腌酸黄瓜,看样子已经挺长时间了,这几天估计她每顿就吃点这个就白米饭充饥的。
她没去换房子也没买一件衣服,十万块钱一分不剩地输下去了,颓然坐在床沿上发呆。
我问她,“除了那十万块没了,没欠下别的债吧?”
她惶恐地抬起头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刚打算再借八十万,也没借到手呢,那不能算数,不能算数。”
她穿得单薄,我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外套给她披在肩上。
我从包里拿出几百块钱放到她手里,金禹坤前一次给我的那张卡和小费,还了她欠下的几笔小债还有一点点剩余。
“妈,我得回去了,你自己买点好菜吃。别再去赌了,我不要你一分钱嫁妆,我赚钱养你。”
她连连点头,“不去,我再也不去了,你放心。”
我从家里出来,没直接回去,我打算先去找盛老大。
盛老大自己也是开赌馆的,同时在赌馆里大肆培养打手,放高利贷。听说他跟北陵一个什么黑社会的老大是结拜兄弟,所以这一带也没人敢惹他,他是有点无法无天,谁要是敢欠着他的钱还不上,他就真叫人去卸人家的胳膊腿的。
我妈之前被打瞎一只眼睛,也跟他有关系。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往往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管他涉黑不涉黑的,直接冲到他家赌馆里头去了。
盛老大跟着几个纹身汉子在喝小酒,我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很响地冲进去,指着他的鼻子,“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