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闻到那杯中的酒香。
似乎是发觉了她的目光，程霁言抬眉看她一眼。
眼神交错的那一瞬，倪卿云微微一愣，深深看他一眼，转瞬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对着四周的宾客微笑以待。
程霁言忍不住低头又啜了一口红酒，常年淡漠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刚刚那一秒，就像是小猫咪在玩线团一样，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轻轻挠了一下。
他们这边是热闹非凡，与之相比，萧燃那边的气压则低得怕人！
在场的人自然大多数都凑到程霁言那边去，但也有不少富二代们站在萧燃附近。毕竟，商场上，萧氏堪称商业之王，或多或少，他们家与萧氏都有生意往来。
两个男人同时邀请一个女人跳舞，谁被拒绝谁尴尬。
这种微妙的事情，谁会想到，竟然发生在商业霸主萧燃和贵不可言的程少身上？
更何况，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还是萧燃先邀请了倪卿云跳舞。
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倪卿云不仅拒绝了萧燃的邀舞，甚至连社交场合上基本的婉拒都懒得装，直接越过他，和程子言滑入舞池。
“萧哥，你别放心上。倪卿云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傻子，除了大手花钱、嚣张跋扈之外，什么都不懂，纯粹一不懂事的花瓶！”
“对对对。社交礼仪都没学好，还说要继承家族企业，以后有的她哭的。”
“啧！还说要经商，怕是连商界什么样都不知道。真开始工作，社会绝对教她做人。”
一众富二代们纷纷给萧燃垫台阶。
萧燃哂笑一声，目光落在人群焦点中的倪卿云，神色却深沉得可怕。
今天来赴宴之前，老爷子一再叮嘱，让他邀请倪卿云跳开场舞。一是为了之前在医院病房里因为他前女友的死弄得气氛尴尬赔罪，另一方面，未尝没有试探两家联姻的可能。
毕竟，之前倪卿云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他一直没怎么搭理。如今，夏小天都死得透透的了，倪卿云又突然决定继承公司，无论是倪家的权，还是张家的财，都会由她来继承。
作为联姻对象，不得不说……
他有点心动！
然而，她竟然会当场这样不给他面子！
眼看许多人围在她身侧，他勾起一抹冷笑，径直朝她那边走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