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次,她无意间翻阅《中国通史》的时候,看到有这么一条,说是古代要做一套重约一万斤的棺椁,要耗费成千上万的人工才能造成。而这具,似乎相差不大,就算现代科技再怎么发达,也不至于能在毫无动静,又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便弄出这么一副巨为耗财耗力棺椁啊?
对,完全不是她们那破县城里的小县长,能有的本事。
就算一年贪污个几十万,也不至于有这财力啊,就算有这财力,也不敢如此大手笔花在他已经死得硬邦邦的老爹身上吧。
想了想不可能的张萌,更是觉得,这副棺椁越看越蹊跷。在棺头的上面刻的铭文更是新奇,完全与近代的汉字大为不符,歪歪曲曲的,倒略似甲骨文一样。
还有,她发现更加奇怪的是,这棺椁似为女子准备的,旁边所雕的金凤,以及还有些浮夸的美丽画面,都不像是为男人准备,而且还是一个半文盲的老头。
张萌当下就离开棺椁三步,下意识的回头打量四周……自己竟处在一间极为宽敞的古典屋阁里,屋里没有一丝是现代设备,房梁以及房柱皆是用的木料。在这些木料之上,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是一些精美繁华的雕龙刻凤。就算被满屋的白幡与纸扎人,也挡不住那些厚重古气的东西。旁侧矮榻上的白色蜡烛,也在这时发出“噼啪——”的滋燃声,那声音,就如一个恶鬼的怪笑。
向来胆大的张萌,第一次也因这特殊的环境和气氛,搞得心中毛骨悚然的。
当下,不由手掌合十,轻轻合拢与胸口之上,喃喃自语道:“师傅说的,人世本没有鬼,心中有鬼才会幻化而生。没事的,没事的,只要光明磊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浮云。”
呢喃完这些以后,张萌顿觉心里舒坦多了。
不错,她是入殓师嘛,这些死人可都是她的饭碗啊,要是自己都怕“他们”,那岂不是饭碗都没了?
都说入殓师这职业晦气且不受人待见,但张萌却觉得,干这行虽然经常和死人打交待,但却一点风险也没一来呢,收入不错。画一个普通的妆至少也是三百到五百之间,稍微好点的,可以是一千多呢。偶尔遇见那种家属大方的,还能收点小红包。
二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