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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顾南城已经走到了时星雨身边,他语气温柔:“星雨,你怎么来了?”
时星雨抿着唇,目光却落在时念身上,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时念被这一眼看得霎时清明。
收拾好情绪,她走上前:“刚刚我喝醉站不稳,顾总出于好心才扶了我一把。”
闻言,时星雨像是信了。
她点了点头,看向顾南城:“我是来接姐姐回家的。”
顾南城应了声好:“那你们路上小心。”
说完,他目送姐妹二人上车,才转身离开。
雨天,空气黏腻。
时念有些呼吸不畅,她按下车窗,忽听时星雨的声音响起:“姐,你喜欢南城哥吗?”
时念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剧,又随着呼吸归于平静。
她转头看向时星雨:“怎么这么问?”
时星雨垂着眸:“因为你看他的眼神,好像有些不一样。”
时念抿了抿唇,她藏了八年的秘密,却在一天内被这么多人看穿,可自己又不能承认。
她掩在身侧的手微微攥拳,佯装失笑:“你看错了,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才对他另眼相待。”
听着这个回答,时星雨抬头看向她,良久才道:“姐,我真的很爱他……也很爱你。”
时念心中一颤,没有说话。
窗外冰凉的雨打在脸上,随着呼吸,像藤蔓缠绕上心脏,似要生生将她绞碎。
车子安静的驶进了时家,二人各自回了房。
卧室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时念蜷缩在黑暗之中,淋了雨的头疼痛欲裂。
痛觉顺着往下,钻进心脏,一阵一阵,如潮水翻涌退离又再度席卷。
直到冷汗浸湿了床单,时念才意识到,自己心脏病发了。
强忍着昏胀的脑袋仓皇爬起,她从床头柜里掏出了药吞下。
好一会,绞痛渐渐褪去。
时念忽觉指尖触碰到什么纸质物件,侧头看去,才发现在拿药时不慎将抽屉里的照片也带了出来。
照片上,是小时候的她和时星雨。
于时念而言,自己这荒诞又惨淡的生涯中,就没发生过好事情。
能拥有时星雨这样的妹妹和遇见顾南城,似乎是上帝从指缝间不慎漏下的怜悯与美好。
可最终,她好像什么也留不下。
也许是时候把这些都还回去了。
有些决定做下,其实只要一瞬。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