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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啊!沈萱好想骂人。
“你什么你?”
他故意低头瞥了眼,方才的争吵让沈萱气得手抖,已又露出半个雪白的肩来。
“下流!”沈萱一把拉高被子。
夜景淮没料到这辈子还能被人这般骂,看在她是产妇的份上,他也不计较了。
“你身上的针不用处理了?你这什么妇人病,不用开药方?”
沈萱也不想吵了,跟他吵毫无意义。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了一个治风寒和乳腺炎的药方。
夜景淮拉开门,喊了人来吩咐了一番。
沈萱刚处理好身上的针,满脸是泪的翠翠和拄着拐杖的宋妈来了。
见沈萱躺在床上,衣襟松散,浑身滚烫,宋妈当场落了泪:“小姐,他……他怎么可以那么对你……”
翠翠紧紧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哭喊出来。
沈萱摇头:“他没对我做什么……翠翠,给孩子换尿布,喂米油,宋妈,帮我排乳汁。”
两人急忙照做。
等一切处理妥当,沈萱强提着的一口气一散,晕了过去。
宋妈和翠翠又吓坏了,哭哭啼啼起来。
“人还没死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夜景淮看不下去,斥声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点小事咋咋呼呼,还能活着简直是老天瞎了眼。
*
乳腺炎加上风寒,这场病来势汹汹,沈萱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翠翠在门口熬药,宋妈哄着孩子。雪已经停了,阳光落在树梢,风吹过,雪簌簌而落,惊走了两只鸟儿。
雪色的光阴里,有岁月静好的味道。
直到夜景淮出现。
翠翠吓得手脚发抖,差点把刚熬好的药洒了。
孩子又哭闹起来,宋妈惶恐,不敢抬头。
夜宿抓来的鸡挣脱了绳子,“咕咕”尖叫着在院子里绕圈疯跑。
夜景淮忍无可忍:“把鸡宰了,把孩子抱走,把药喂了!”
翠翠颤颤巍巍地帮沈萱喝药,又喂了几口水和几粒梅子去苦味:“小——小姐,我去帮忙看小少爷!”
“翠翠——”沈萱皱着眉喊,可翠翠跟被鬼追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人有三急啊!
沈萱瞪着大大咧咧站在她面前的夜景淮,满脸绝望。
为什么,在她最难堪的时候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