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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紧。
“你要去哪儿?”
沈念念垂下乌黑的眼睫,深吸口气:
“离开长乐宫,离开紫禁城……若你不想再见我,我也可以离开北清。”
“不准!”赵子渊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一瞬间,沈念念和裴容齐齐看向他。
赵子渊的确憎恨当年背叛了自己的沈念念,可若让他亲眼瞧着她去死,他做不到。
十四年,日以继夜的相伴早就将这份感情刻进了骨髓里。
他保护她,没让她受过一点伤,他照顾她,记得她所有喜爱之物,他爱她,曾发誓定会娶她。
可这一切都消失了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
就算原谅,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
赵子渊拂袖起身:“我已经让太医院去寻药了,在治好你的病之前,你就待在长乐宫,哪里都不准去。”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阵沉默中,沈念念的神色逐渐茫然:“我的病?”
她看向赵子渊:“子渊,我病了吗?”
赵子渊一怔,眼底划过抹复杂的情绪。
不过片刻,她便忘了方才在说些什么吗?
裴容扯出淡淡一抹笑:“念念,只是很小的病,子渊会让太医治好你的。”
沈念念有些懵懂地点了下头,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
“那子渊还会像从前那样陪着我,给我带桂花糕吗?”
赵子渊身形顿了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
当年沈将军一家战死沙场之后,沈念念便被接到宫中,但因悲伤过度,足足在榻上病了两个月。
那段时日,赵子渊就常常陪在她身边,给她带各种糕点哄她开心。
竟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赵子渊别开眼:“我很忙。”
裴容蹙起眉,碰了碰他。
却见沈念念很快敛起失落的神色,轻笑道:
“也是,子渊如今是皇上,朝事繁忙,是我任性了。”
赵子渊眸色暗了些,却什么都没再说。
裴容将沈念念送回了长乐宫。
这天后,她忽然变得很嗜睡,常常会睡到晌午。
醒来了就坐在院中,等着赵子渊来找她。
可半月过去,只有太医和裴容来看过沈念念,并没有赵子渊。
沈念念望着院中长出嫩芽的树枝,问白芍:“子渊怎么还不来看我?”
白芍安慰她:“皇上傍晚就会来了。”
但只要天色一黑,沈念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