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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偏要放!
臭死你们这些狗杂种!”
说着,常林就开始双手揉肚子,大口地吸气。
然后,猛地转了身,对着那些人把屁股翘了起来。
三下一个周六上午,可靠情报传来:农场晚上放映阿尔巴尼亚电影《地下游击队》。
一听这名字,我们就猜到这是战争片,好好好,妙妙妙!
我们不停地看太阳,但太阳就像焊在了西天离地平线三竿子高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记得那天下午是种麦子,在我们队那块距离村庄最远的地里。
我们人在地里干着活,心早就飞了。
我悄悄地对队长说:”叔啊,今晚上农场放阿尔巴尼亚电影《地下游击队》。
战争片,能不能早点放工啊?”
队长,也就是我堂叔,把眼一瞪,道:”我管你地下游击队还是地上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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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块活,早干完早收,晚干完晚收,今儿个八月十六,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队长抬头看天,我们也跟着看天。
太阳还在西天悬着,但颜色已经发红,东边那一轮巨大的圆月已经升了起来。
”要想去把电影看,那就使劲把活干!
太阳底下干不完,月亮照着继续干!”
队长道。
”伙计们,加把劲!”
常林喊叫着。
”拼了,干吧!”
我们十几个人呼应着。
因为春天生产队的牛传染上瘟疫,死了大半,畜力不够,拉耧的活只好由人来干。
三个人拉一耧,常林是壮劳力,双手扶耧杆,主拉;我与蒋二是小青年,准劳力,左右傍着常林,副拉。
耧后跟着扒粪的,撒化肥的,拉拖覆盖垄沟的,因此,播种的快慢,全在拉耧的身上。
另一盘耧由郭林主拉,小启与老纠副拉,老纠不老,只有十六岁,我们六个人一起呼喊:”伙计们,为了《地下游击队》,拼了吧!”
我们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我心里回响着悲壮的旋律,那是一部忆苦戏的旋律。
心里有旋律,脚下迈大步。
我们赤脚踩着松软的土地,绳子紧紧地煞进肩膀上的肌肉。
步伐又大又均匀,在后边扶耧的队长被我们拖得气喘吁吁。
客观地说,扶耧的活儿一点儿不比拉耧轻松,既要有技术又要有体力。
扶耧人要掌握耧尖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