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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鸾觉得他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她抱紧了手里的大包袱,里面装着她给萧煜宸做的衣衫和鞋子,都是她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
姜鸾带着面巾,又穿着格格不入的麻布衣衫,她一出现,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煜宸,这人是来找你的。”
领着人来的学子打断了萧煜宸。
萧煜宸回过头来,姜鸾眼见着,他眼中的从容褪去,变成了冬日的冰窟。
他说:“我不认识她。”
姜鸾呆愣住,她好像突然间耳朵就不管用了……
在上次私塾门口的事之后,她已经知道,自己给萧煜宸带来的只有耻辱。所以在被人认成下人的时候,姜鸾就已经决定顺水推舟认下来。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萧煜宸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会是不认识自己。
姜鸾低下头,脸色骤然惨白。
“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煜宸冰冷的声音打断,似乎是怕她会再说出什么不知好歹的话。
“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邻居家的妹子,应该是替我娘来给我送东西的。”
旁边众人面露恍然,之前领人来的学子歉意地看了姜鸾一眼。
“我还以为是你家的下人……抱歉啊。”
姜鸾抱着包袱,她低着头步步后退,话也说不清楚了:“没、没事……”
突然间,她被湖边的的石子绊住,整个人向后摔去。她的手臂磕在大石上,手里的包袱也散了,里面的衣衫和鞋子落了一地。
她顾不得疼痛,慌慌张张地去捡,却听见一群哄笑的声音。
“哈哈哈,煜宸你还不快去帮帮她,那衣裳是你的吧!”
萧煜宸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眉眼间都是冷漠和嫌弃。
姜鸾被他的表情给狠狠刺在了心上。
他原来,已经讨厌自己了吗?
姜鸾死死咬住下唇,不让眼泪落下,直到将所有的衣衫捡起来。
将东西放下之后,她狼狈地逃走了。
自此,她再也没去城里见过萧煜宸。
直到她及笄那天,萧煜宸才在傍晚才出现。
林氏送了一方绣帕给姜鸾,上面只有几朵小花,她却说:“伯母手头紧,你不要嫌弃这绣帕,伯母为了绣它可是几天几夜都没合眼呢!”
姜鸾信以为真地收了下来,萧煜宸却皱了皱眉头。
萧煜宸没想到母亲居然会这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