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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养女吗?”
齐豫一言激起千层浪,学舍瞬时炸开了锅。
顾南舒面上瞬时失去血色。
“肃静!”苏夫子大怒,“这儿是太学,不是菜市口!”
众人顿时噤声。
苏夫子沉声警告齐豫:“你身为太学学子,理当以身作则,再敢欺负同窗,为师必将你的所作所为如实告诉你父亲!”
齐豫脸色一僵,只得不情不愿的拱手作揖:“苏夫子,齐豫知错。”
这场闹剧被苏夫子公正严肃的收了尾。
能遇到这样好的夫子,顾南舒心中感激,上课时片刻不敢懈怠。
尽管没人再为难她,但学子们对顾南舒仍是轻视疏远。
入学两月,顾南舒习惯了独来独往,越发寡言。
景琛近年关,很快就到每年一次的大考。
之后便是除夕,各处学舍都会放假。
大考结束后,学子们纷纷离开太学。
苏夫子途径蒙学,却见顾南舒清瘦的身影来回穿梭,细心整理着每条书案。
他轻叹一声,缓步走近:“顾南舒,怎的还不回家?”
顾南舒垂眸不语。
比起回到将军府,她更愿意留在太学,为苏夫子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苏夫子语气轻缓:“人生在世三万天,顺境逆境,皆是过眼云烟。”
“如今天子圣明,比起前朝,不仅准女子入学,甚至还能入朝为官,顾南舒,你的路还很长,旁人越是冷眼轻视,你越要看得起自己。”
顾南舒并未完全理解夫子的话,心头却隐约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挥别苏夫子后,她脚步轻快离去。
走出蒙学时,大雨滂沱。
顾南舒看见太学门口立着道明净的身影,似乎没有带伞。
走近一看,才认出那是陆景琛。
陆景琛伸手接了冰冷的雨滴,每逢暴雨,都会令他想起父亲在北境牺牲的消息传来那一日。
上京的雨也是如此之大。
就在这时,一把油纸伞遮住了陆景琛。
顾南舒将伞柄塞入他手中,磕磕巴巴憋出一句:“多谢你,那日替我解围。”
语毕,她就要仓皇冲进雨里。
陆景琛下意识拉住顾南舒的袖摆,在她讶异的注视下淡淡道:“一起走吧。”
一把油纸伞,渡了一段青石路。
公主府的马车就等在太学门口。
“我送你。”陆景琛的语气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