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她费力睁开眼皮，身旁坐了一个陌生女人。
“这是哪？”
一开口，她就感觉到嗓子干哑的生疼。
晴岚听见声音，端着一碗药就走了过来：“太医院柴房。”
沈鸾看着递过来的药，有些迟疑，她怕苦，之前最害怕的就是喝药。
医女晴岚在太医院是出了名的脾气差，见她迟迟未动，瞬间发了火。
“不想病好就别喝，白白浪费我的药材。”
沈鸾被这一句数落吓得赶紧接过了药碗，不顾烫意仰头就喝了下去。
“我喝完了，你别生气。”
喝完药，沈鸾顾不上喉咙的疼痛，将空药碗用双手颤颤巍巍的递给了晴岚。
这几年的教训，让卑顺这两个字刻进了她的骨髓。
晴岚见到沈鸾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自己不过是一句话就能把她吓成这样？
当禁卫军将沈鸾扔在太医院，却无人愿意治她时，晴岚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皱眉问道：“你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陛下？”
沈鸾面色白了几分，下意识的咬紧了发白的唇瓣。
得罪？
要真的只是得罪就好了。
慕子晏是恨她，恨到必须折磨羞辱她。
“不愿意说吗？不说就算了，吃完药你就走吧。”晴岚冷着脸转身准备离开。
沈鸾见此急忙出声：“如果我告诉你，你能让我在柴房待几日吗？”
她实在无处可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话。
晴岚闻声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可以。”
沈鸾眼里的光暗了暗：“五年前，我杀了陛下的挚爱。”
晴岚面色微变，打量了一眼面前枯瘦如柴的沈鸾，轻轻摇头。
“你不像。”她见过太多杀人的人。
无论什么理由，只要杀过人，眼神总是带着狠厉的。
但沈鸾没有，她的眼里只有卑微的哀求之色。
话落，沈鸾的眼眶不由红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没有杀人，
连一面之缘的人都愿意相信她没有杀人，可从小同她长大的慕子晏却不相信。
“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
这是沈鸾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哭了出来。
整整一个时辰，她哭的都没停过，就好像要将这几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最后，沈鸾苦累了才昏昏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