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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难受极了,那种窒息的感觉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只能紧紧的抓着这束光。
安颜抬头对上沈南城深邃冷戾的视线,哽咽着开口:“求你了,哪怕只有今天一天。”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在乎她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一个人。
沈南城目光轻蔑:“你不会以为和雨禾的打赌赢了,我就会不离婚吧?”
安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浑身发冷:“我没有……”
她刚想解释,就被沈南城冰冷的话语打断:“别说是你妈,就算你死了,都与我无关。”
安颜愣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沈南城离开。
沈南城上了车,并没有立即离开。
他透过车窗看到安颜站在雨里,一动不动,许久,才进屋。
直到屋内亮起了灯光,沈南城才驱车离开。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这是一个连早就死去的母亲都能当借口的女人罢了。
这天晚上,安颜做梦了。
梦里,出现了她之前救过的那个小孩。
小孩问她:“你满意现在的样子吗?”
安颜一头雾水地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小孩似是而非的开口。
安颜沉默了。
“痴儿。”见状,小孩望着她,目光清澈,“爱别离,求不得,你若放不下,吾渡不了你。”
话音落下,一束刺眼的白光射来,安颜便醒了过来。
她醒过来,心中遗留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底很难受,但回想起刚才的梦,却又记不清了。
翌日,安颜将安母下葬。
望山墓园。
墓碑前,只有安颜和母亲生前的主治医生贺渊。
而她的父亲安正国,连面都没露。
安颜念起母亲对父亲的执念,便打电话给他:“我妈葬在望山墓园,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来送送她。”
话音落下,对面却传来安正国绝情的话语:“别拿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打扰我。”
安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用力捏紧了手机,指尖泛白。
她连葬礼都没有办法为母亲举办,只能将她草草下葬,只因在商城人眼里,安母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安正国身怀所有有钱男人的劣根性,花心,冷血。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