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苓：“……”
热水，洗澡？
虽然她脏兮兮的，是该洗澡。
可在一个才认识一天，单身了二十五年的老男人男人屋里洗澡，有点尬！
不会，柳玉一手一桶进来，走到堆满竹简的那排柜子后面，把水倒进木质的浴桶里，出去。
过会儿，又提了一热一冷两桶水进来。
“从昨日到今夜，你都不曾好生洗过，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他递上灰色衣袍：“安心在屋子里睡。”
书苓接过：“谢谢。”
难为柳玉竟这般细心体贴。
村里的人都眼瞎了，就因为他脸上的疤，就说人家一看就是凶狠残暴的人。
嫁给他肯定会被家暴？
真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当真是人言可畏。
柳玉离开，顺带上了门。
书苓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插上销。
乳白色的雾从木桶里升起，似轻纱般轻盈，飘在屋子里。
宽衣解带，仔细着伤处，滴嫩嫩的皮肤，白皙着呢。
擦洗好身子，拿起那身灰色衣袍，竟是柳玉的。
家里明明有个女人，却……
闻了闻，衣袍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显是洗过的。
穿好后，书苓挽起过长的部门，开了门。
柳玉不在院子里。
书苓去了厨房。
也不在厨房。
难道在柴房？
难为她瘸着腿艰难寻过去，柴房里也没有人。
只是11郎的房间时不时传来咳嗽声。
入秋了，他这是着凉了？
不管了。
她重伤未愈，困得眼睛打架。
回了西屋，倒在柳玉的床上，数着绵羊，许久不见柳玉回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际翻起鱼肚白。
隐约听见有人开门进来。
书苓猛然睁眼，烛台昨夜已经燃烬，此时屋里还是比较昏暗。
“夫君？”
书苓试探的喊。
依稀看着就是柳玉，等他关了门近来，书苓才确认是他的便宜夫君。
他手里拧着东西，还有一股药味。
直到他燃了蜡烛。
屋里亮堂堂的。
“这是你要的石膏。”
他指着带回来的东西说道：“这两身衣服给你，这治你的伤的。”
石膏分量足，药膏极少。
“你昨夜连夜进城了？”
柳玉点头。
古代似乎宵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