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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尚忠诚和信仰的蛮族帝国当中,这些都是不可饶恕的行为。哪怕是蛮族的王,也会受到民众和朝中大臣的声讨,甚至……光明神庭会从中插手,顺应民意,将他赶下王位。只要他不再是蛮族的王,我便能够获得绝对的安全,同时也就拥有了竞争蛮族帝国王位的机会……你知道的,克里斯纳先生,你知道我多么渴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事实上,也正如安瑞尔大学士所说,我来到金城仅仅花费一年时间,便从贫民窟的矿山上找到了灰老头。我想我应该为此致歉,为了找到他,我险些将贫民窟唯一的生存来源毁灭。”
“而现在——亲爱的克里斯纳先生,你将要看到的人,他——便是一个我花费多少功夫也没有让他开口、直到昨天才说出想要见您一面的灰老头。”
洛达王子的故事讲到这里刚好结束,克里斯纳仿佛沉溺到了其中,皱着一对比辅政大臣的长眉还要更加难看的眉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他们走到了石壁通道的尽头——一座同样来自特菲尔人制造的武器触发装置铁门前,克里斯纳才将微微低下思考的脑袋抬了起来,看向洛达问道:“这么说来,您一定非常痛恨您的父亲?”
痛恨?何止痛恨!如果没有蛮族大帝,他的母亲就不会死,如果没有蛮族大帝,他也不会背负着生与死的压力在金城苟存……洛达王子感到奇怪,为什么在所述故事的所有信息当中,克里斯纳只截取如此明显的一点向他询问?而不是灰老头,或者安瑞尔大学士?
“克里斯纳先生,我想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应该知道,你和灰老头之间是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关系,为什么灰老头在抵抗多日之后,偏偏提到克里斯纳的名字,并且还是要求单独见面?洛达讲述自己的故事并非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想要借机察言观色,希望能够从克里斯纳身上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完成这个任务的最佳人选正是辅政大臣,当洛达说起那些故事的时候,不知是为殿下的过往而感伤,还是在为克里斯纳突然将手伸进口袋的动作感到疑惑,辅政大臣的眉毛又往两端飞翘了起来,一副愁苦模样完美演绎什么叫做尝遍尖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