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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间小屋子是他平时试验药物用的,初时的时候,他并不让曲凤玉进去,后来不知怎的便会让曲凤玉进去帮他拿些东西,看炉子时辰之类的繁锁之事,
曲凤玉这个小山村小丫头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狠,薜公子拿那些做试验的活物都无一例外地被他折磨至死,痛苦之极的惨状令初时甚至顾不得薜公子不许她惊讶的警告而惊跳起来,
而看到曲凤玉惊恐怜悯的眼神之后,薜公子只是不屑地说了一句,“万物生灵皆难逃一死,只是死法不同而已,区区一些畜生,有什么可怜悯的,”
尚不足成年的曲凤玉当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但随后见得多了,却也习惯起来,不像初时那么害怕,只是她对薜公子的用毒手法倒有些感兴趣了,因为她发现薜公子用的那些药丸有时还可以令那些已经奄奄一息的活物又恢复起神采起来。
当然,她这种兴趣也只能藏在心里,薜公子除了让她帮忙看时辰,配够材料,然后再就是观察观察那些活物症状之外,其它的便一概不让她接触,甚至连问也不许问。
曲凤玉在许府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高人多有怪僻,当然,这个结论是她在熟悉了几个许府小丫头之后得出来的,
在她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许府丫环中,其中有一个叫许云和一个叫冬梅的也是侍奉高人的,许云十四五岁,冬梅十二三岁,两人都是前两年早曲凤玉一批进入许府的。
许云侍奉的是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那妇人脾气古怪,稍有不如意就对许云又打又骂,而且因为会一种叫“易容术”的功夫,经常变来变去,整得有时候回来许云认不她来,她便会对许云打骂一顿。
而冬梅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环,侍奉的是一个和尚,本来在小丫头的心中,和尚是佛教,是非常虔诚佛主的一种人,但这个和尚却彻底打碎了她们心中的佛教印象,因为这和尚不但喝酒吃肉,说话行为还异常粗俗,更甚的是他经常会在冬梅身上上摸下摸,让冬梅吓得总是事后找个地方哭,而就是因为这个,才认识了曲凤玉。
有时候听到她们的话,曲凤玉会觉得自己比起她们来,似乎是很走运的一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