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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走过窗下的时候,她听到里面沙中金在说:“……锄地、挑粪,我回去哪次不是忙得满身大汗?……”“我不会做,我身体做不动了。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你负责任,你就该回去。镇上工作多的是。我就知道你不会想回去,宣传队里多的就是腰扭扭的丫头……”
“哎哎哎,又说这些话。要累了,就在床上歇歇……”
不知怎么的,鲁阿芳觉得心像是缺了一块,不知遗落在哪个虚幻中,又似乎变沉了,在那虚幻上压着。可是,她只想要笑出来。
中午,文艺宣传队员在食堂等吃饭,沙中金也端着几个摞着的盆子来,后面跟着他的大男孩。
邵萍笑迎着沙中金:“沙老师,沙师娘来了?”
“嗯。”
“沙师娘一定在屋里做什么好吃的了,沙老师还怕菜不够,到食堂来买?”邵萍拉着沙中金的衣袖往售菜窗口让。
鲁阿芳正靠在窗口,反过身来,默默地望着沙中金。
沙中金拉过身后的大男孩,向姑娘们介绍:“这是我的大公子……”
鲁阿芳突然发现今日沙中金理了发,不知是哪位高明理发师理的,鬓角修得很高,额头上一圈理得很短,再加上穿了一件单的学生装,脸红红地笑着,就像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和身边个头矮不了多少的大男孩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同胞兄弟。
鲁阿芳猛一下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腰哈背的。
这年的文艺宣传队解散以后,有一次鲁阿芳在镇上,听文化站刘站长说到文化馆要拆迁了,她就坐了车赶到县城来。紫楼已卸了上半截,空落落地搭着一些松松的木架子,就像几只巨大的敞了空的笼子。原来的天井里,到处堆的是断砖碎瓦。
街道上站了好多围观的人。
鲁阿芳也就在围观的人群后面,看着几个泥瓦工把绳索套在几根木柱上,吆喝了一会儿,几根绳上一起用力,只一下,房架就倒了下来。
木架断裂的声音显得很干脆。
一片瓦砾堆上,蓝蓝的天显得很高远。
就在这天,鲁阿芳往回走的时候,遇上了城里的堂姨妈,被她拉着去见一个小伙子,那小伙子是个汽车司机。鲁阿芳也就跟着去了。
几个月以后,鲁阿芳和那个司机小伙子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