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翻涌的情绪才被压下。
她深吸了口气，撑着疼到发颤的身体下床，一步步往外挪去。
顾倾瑶想去找医生问问她的孩子在哪儿，她想看看。
深夜的医院安静无声，只有冷风顺着窗涌入。
医生办公室。
顾倾瑶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声：“真可怜，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你说靳家那么大的家族，怎么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闻言，顾倾瑶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就听里面又响起一道声音：“是啊，本来那孩子是能保住的，结果靳家却传信说不要，还签了同意书……”
后面的话顾倾瑶听不清，只觉得一瞬间天崩地裂！
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病房。
顾倾瑶站在窗前，单薄的身体被冷风吹的麻木。
门口传来了一阵声响，顾倾瑶缓慢的偏头看了过去。
进来的人是顾夫人，她神色淡漠的看着面色惨白的顾倾瑶。
四目相对，顾夫人眼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是将一份协议扔在床上：“这是离婚协议，签了吧。”
顾倾瑶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纸上黑体的大字。
顾久，她才抬头看向了顾夫人，声音沙哑：“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顾知瑶能够嫁给靳琛吗？”
“是。”顾夫人没有半点犹豫。
顾倾瑶鼻尖发酸：“为什么？”
顾夫人闻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是我的女儿，我为她做这一切很正常。”
是啊，很正常。
顾倾瑶同意着她的话，心里却更加难受。
眼泪蒙上了眼，她哑声发问：“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顾夫人脸上出现了些顾的轻蔑：“你配吗？”
“是，我不配。可你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呢？”顾倾瑶的声音很轻，带着无力。
“我自己生的孩子，怎么可能认错？”顾夫人反问着。
顾倾瑶嘴角拉扯出一个自嘲的苦笑，再也说不出话。
静默在两人之间环绕。
顾夫人见她这副哀默心死的模样，只觉得晦气：“赶紧把字签了，我没时间陪你耗！”
再三被催促，顾倾瑶也没了坚持下去的心思。
她走上前，拿起那份离婚协议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了字。
见状，顾夫人拿起文件，转身便走。
顾倾瑶站在原地，望着顾夫人依旧从容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