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命一条，还敢同大小姐通奸，真是该死！”
身旁那些家仆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慕九歌的记忆慢慢被拖回那个被云长渊带进熙王府的夜晚。
男人当时已经位极人臣炙手可热，手段暴戾，是京中无人敢招惹的活阎罗。
她被他扔到雕工精致的华贵大床上，被他撕开衣衫，如拆骨入腹一般占有。
缩在被子里哭泣时，才看见他满身的伤痕和胸口的铁烙，层层叠叠触目惊心。
“你害怕？”
下颌被他修长的手紧紧箍住，云长渊的眼中带着森然的寒意。
“丞相府的大小姐……呵呵，本王这一身的伤，可都是拜你所赐，你有什么资格怕！”
“你不过是被卖到红楼，好歹还是个人……我在你们眼中，可是连畜生都不如的。”
“他们打断我的腿，在我胸前烙上铁烙扔进兽笼，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现下我只是这般，你便觉得受不住了吗？”
记忆中那幽冷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寒噤，她刹那清醒。
看着男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模样，她大踏步走上前，夺下仆人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那动手的仆人身上，手却因为恐惧和怒意疯狂颤抖。
“恶奴！谁准你们动手打他！”慕九歌紧咬着牙护在男人面前。
前世丞相府颠覆后，这男人对她百般欺负，说与他在相府所受的折磨相比，不足万分之一，竟然是真的。
他只是温姨娘用来害她的一枚棋子，却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就算成了异姓王，那腿上的旧伤，却是每到冬天便疼得刺骨……
云长渊艰难抬头，对上的是女孩焦急震怒的脸。
她的脸很干净，握着马鞭的手纤长柔美，让他下意识想靠近她裙角的手都顿在了空中。
是……上天舍不得收他这贱命么？
他太脏了……碰不得她。
“不知廉耻的死丫头，现在还敢来护着你这小情郎？给我连她一起打！”
温姨娘惊怒怨毒的声音传来，慕九歌慢慢松开拳头，眼神却更冷。
“你有什么资格做丞相府的主？ 我看谁敢！”
慕九歌看着温姨娘更加难看的面色，攥紧鞭子，寒声开口：“温姨娘，既然你说我同这羌……这男子通奸，不若就来对对口供，在何时何地，有何人所见，我们又做了什么？”
